五星級酒店套房,不算大,也不算奢華,但很舒適的環境,落地窗前看著城市的車水馬龍,安寧夜空,也別有一種感覺。
從踏入酒店開始,岑果心臟就在激烈跳動,臉上的熱度也一直沒下去。
“你好好休息。”把人送進房間,裴域道,“不用擔心別的,我會和澤修說你臨時不舒服,所以給你開了間房讓你休息,就不送你回家了。”
他目光溫和地看岑果,“只是回去后,你要小心他的責難。”
岑果怔了怔,抬起頭,緋紅的臉頰,水霧彌漫的眸子,眼尾一抹紅透著魅惑,欲說還休地注視著裴域,“謝謝你,裴先生。”
房間里沒有開太亮的燈,兩個都喝了酒的男人相視而立,身影在無形中被拉得漫長。
他們站得很親近,不知不覺中,連最基礎的社交禮儀距離都變得模糊。
呼吸間都泛著酒氣,可此時卻像是侵蝕神經的毒素,稍不留神就會萬劫不復。
裴域眸光漸深,喉頭滾了滾,緩緩抬起手,撫上了岑果的臉頰。
仿佛過電般的,岑果僵在原地,就連呼吸都如通禁止。
可悸動的心,無處釋放的情感,在掙扎著傾巢而出。
緩緩地,裴域的大手覆蓋在了岑果的眼睛上,嘆了一聲。
那一聲飽含著克制的嘆息落在岑果的心底,四肢百骸都發麻發癢,他眼眶酸澀,眼睫輕輕眨動閃爍,竟有些想哭。
“喝醉酒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別人。”嘆息的聲音磁性又沙啞,“會讓別人覺得你很好欺負。”
視線被遮住,岑果眨動的睫毛掃過裴域的掌心,他微微仰著頭,放在身側的雙手握成拳頭,終于鼓起勇氣抬起了一只手,撫上裴域蓋在他眼睛上的手背。
他的手指蒼白發抖,裴域看著這一幕,心臟收緊,卻沒有拉開他的觸碰。
“我不會這樣看別人。”被捂住的眼睛在閃爍,臉頰在發燙,唯有露出的嫣紅的唇說著心底的秘密,“我也不怕,裴先生欺負我。”
裴域心口一震,另外一只手繞過岑果的身后,猛地將他攬進了懷里。
手掌下的睫毛顫的更厲害,微微開啟的紅唇喘息著不能出口的情動,但相貼的身l卻已經昭然若揭。
裴域眸光深深,捂住岑果眼睛的手微微用力,岑果的頭不得不后仰,迫使著嘴唇張得更開了些。
岑果想要說點什么,可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悸動的心跳要摧毀他的理智,滾燙的熱度襲遍全身。
紅唇貝齒間,是那條靈動的舌頭在輕輕蠕動。
裴域一點點收緊了腰上的手,緩緩俯下身,氣息交融。
不能見光的感情,不能見光的人在這一刻極為敏感,岑果感受著越來越近的呼吸,心跳得要失控一樣。
可下一秒,裴域松開了捂住岑果眼睛的手,將他的頭按進了懷里。
“太晚了,早點休息吧。”他嘶啞的嗓音掩蓋了所有的情緒,也掩蓋了自已的心。
岑果渾身的熱度都還沒有消下去,溫暖寬闊的胸膛就已經消失。
裴域松開他,摸摸他的頭,轉身往外走。
“裴先生。”岑果的大腦還來不及反應,嘴巴已經叫住了人。
“你、你能不能在這里陪陪我。”越界的話,失控的情感,岑果眼眶泛著紅,“我不想一個人,我對酒店有陰影。”
他撒謊了,可他只想要這一晚,什么都不讓,只是一晚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