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果原本是想先斬后奏，但既然裴域都這么說，他信裴域。

吃完飯，兩個人走在江邊的小路上，去停車場取車，順便消消食。

天氣很冷，但岑果心里很暖。

“每次請裴先生吃飯都吃的特別簡單，等房子租下來，我親自讓一桌。”

裴域挑眉，“會讓飯？”

“會。”岑果靦腆的笑起來，“但可能讓的不太好。”

“沒關系，我不挑食。”裴域勾起唇角，“不過，這可不能當中介費算。”

岑果頓時笑彎了眼，“不當中介費。”

兩個人走到停車場，裴域見他耳朵都有點凍紅了，“我送你回去。”

“我打個車回去就行了，你最近那么忙，早點休息。”岑果知道他很忙，能這么偶遇，已經很開心了。

裴域也就沒有再跟他推諉，“你路上注意安全，明天帶你去看房子。”

岑果點點頭，看著他要走，突然開口，“裴先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街燈昏黃，裴域的半張臉隱在昏暗中，側臉溫潤和煦，“你問。”

“你……”岑果握緊衣擺，鼓足勇氣，“你是直男嗎？”

裴域眉尾輕挑，唇邊的笑意漸深，“我是。”

岑果臉上的表情僵了一瞬，清透的眸光都黯淡下來，“哦。”

裴域緩緩升起車窗，好整以暇地說完剩下的話，“也可以不是。”

最后的尾音通升起的車窗一起消失。

車子漸漸駛出了岑果的視線，他還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是，也可以不是？

“雙？”岑果得出結論。

鈴——

岑果拿出手機，看到是姜澤修的電話，接起來，“喂。”

“你在哪兒？！”電話里是姜澤修陰沉的聲音，“你讓我回家，你卻不在家，岑果，你是活膩了嗎，敢耍我？”

回去了？

岑果道：“你說不回去的，我在外面吃飯，現在就回來。”

他掛了電話，叫了輛車也趕緊回姜家。

既然裴域說了要他態度軟一點，那隱去一些真正的目的，就再當一回以前的軟柿子。

岑果回去時，姜峰也剛好回來，兩個人一碰面，姜峰就想起不久前被挑逗的心率加速。

但岑果壓根沒理他，一路小跑回房。

姜澤修在自已套房的客廳里看著電視，聽見房門響扭頭看過來，把遙控器一扔，“你現在是翅膀硬了是嗎？什么垃圾工作成天不著家！”

岑果關上門，走到姜澤修身前，先給他倒杯水。

他是從大門口跑回來的，這會兒氣喘吁吁，鼻尖有點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