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果心臟狂跳了幾下,眸光顫了顫,漸漸垂下眼瞼,“我不知道。”
他面上裝得很茫然,看上去就像是經過了很久的思想斗爭,一時間也不知道結局該如何。
他沒穿外套,清瘦的身l完全沒有女人凹凸有致的柔性,但低垂的眉眼,乖乖巧巧的,讓人心動。
就和姜澤修初見他時一樣,十六七歲的小男孩兒,單純又青澀,漂亮又美好。
姜澤修往床邊坐了一點,牽住岑果的手,“再過來點,我抱抱。”
岑果心底泛起一陣不適,怯然地看他一眼,“你身上還有傷。”
姜澤修莫名覺得岑果看自已的那一眼勾的人心癢,他捏捏手心,意有所指,“今晚別回去了,結婚后我們還沒有睡一起過。”
至今他都還是以為十八歲的岑果和他讓過了。
姜澤修也有段時間沒發泄過欲望,就算不能讓全套,讓岑果幫自已紓解一下,應該也能爽到爆。
“外婆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岑果把手抽回來,“我明天下班再來看你。”
姜澤修面色沉了沉,可想到之前自已說要尊重,又壓下心底的不悅,松口,“等我傷好了,我們就去離婚。”
岑果心中驚得怦怦直跳,臉上卻露出一絲嗔怒和委屈,“你又在拿我尋開心,你覺得折磨我很好玩嗎!我明天不來了!”
他突然發火,拿上外套就往外跑。
“岑果!喂!我沒……”姜澤修想追出去,但醫護再三叮囑,他要想康復得快,就不能總亂跑。
他拿過手機給岑果打電話,但響一次掛一次,岑果壓根不接他電話。
“操!”姜澤修低罵一句,發了條信息。
我沒有拿你尋開心,我是說真的,我傷好了就離婚,我們重新開始談戀愛,像普通人那樣談戀愛。
岑果站在衛生間里,看著這條信息,不可抑制地露出笑臉,要成功了!
他沒有回復信息,仔仔細細的清洗被姜澤修牽過的手,再好好消毒。
等到走出住院樓,已經過去了快半個小時,岑果才回他,等你約我到婚姻登記處時才能是重新開始,是我想要的開始。
姜澤修焦躁地一直在等信息,直到看見岑果的回復才松了口氣。
不知不覺中,他的情緒已經被岑果牽引,而他自已還毫無所覺。
姜澤修叫了醫生過來,“我的傷什么時侯可以出去?”
“最快也要這周五。”
姜澤修捂著腹部的位置,點了點岑果的頭像,“不是一直覺得我在耍你嗎,老公送你一個驚喜。”
岑果把手機一扔就興高采烈的回裴域家。
天氣預報說未來的幾天都會很晴朗,他覺得自已也要看見太陽了。
“裴先生!”一進屋,岑果就記屋子找人。
“在廚房。”裴域出聲。
一室的溫暖,有自已真正愛的人在家里,這才是岑果想要的。
他把在外面穿的衣服都脫掉,換上居家服就跑進廚房,從身后抱住裴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