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果當然不可能跟他回家,但也擔心突然變化引起姜澤修過激。
“我還要工作。”他沒有掙扎,用很溫和的語氣解釋,“我只是請了兩個小時的假,剛開年,工作很多,我不好請那么長時間的假。”
他們站在人來人往的大廳里,姜澤修低頭看著仿佛沒有變化的岑果,可不知道為什么,他還是覺得岑果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了。
那雙太具有迷惑性的眸子里隱隱透著開心。
開心他們解除了婚姻。
如今,除了牽在一起的手,他們兩個人不再有任何關系。
“你今天必須跟我回去。”姜澤修有一種直覺,如果現在不能把岑果帶回家,等到周一直接過來復婚,岑果不會再跟自已結婚。
岑果和他在一起這么長時間,立即就發現姜澤修在朝著過去專制的態度發展。
他猛地把自已的手抽回來,有點惱意,“我說了不行,我要工作。姜澤修,你又要這樣嗎。”
被掙脫的手掌空蕩蕩的,連帶著胸腔的位置都空了一瞬。
姜澤修手指間抽搐了一下,一把攥住岑果的手腕,“把工作辭了,我開一個我們的聯名賬戶,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你可以隨便花,不需要工作。”
手腕傳來陣陣脹痛,岑果心中一駭,思考著對策,溫聲道:“好,那我們先出去吧,一直在這里也不好。”
只要出去了他就跑,姜澤修身上有傷,肯定跑不過他。
但岑果的回答并沒有讓姜澤修放松。
外面晴空萬里,氣溫都比清早升了幾度,記是涼意的空氣中多了幾分溫暖。
岑果深吸一口氣,眼睛滴溜溜轉,尋找逃跑路線。
姜澤修的車就停在臨時占道的地方,司機還在車上等他。
他攥著岑果的手腕不肯松開,“我們回家。”
“你要去洗手間嗎?我想先去下洗手間。”岑果腳步不動,又找了個借口。
姜澤修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森冷,“岑果,現在跟我回家什么事都不會發生,不要找任何借口。”
岑果心頭一顫,連最后一點虛與委蛇都不想再偽裝,用力掙脫他的控制,“如果我不呢?你打算用強迫的?”
手掌中再次失去了控制,姜澤修目光陰沉。
他控制著自已的脾氣,最溫柔的聲音哄著,“果果,跟我回家。我保證不碰你,也不會讓任何傷害你的事。等周一復婚,不,等我找了人今天下午復婚后,你想讓任何事我都不會再阻止你。”
叫著最親密的稱呼,但岑果心無波瀾。
他后退了一大步,對著姜澤修燦爛一笑。
笑得很真實,也很真誠,在這個暖陽天里,是姜澤修這些日子以來見過岑果對他笑得最好看的一次。
可這個笑容讓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在誘導你跟我離婚。”擁有著燦爛笑容的岑果緩緩開口,“你沒有說錯,我就是在誘導你主動離婚,怎么可能再復婚。”
那么軟的聲音,說著能讓姜澤修暴怒的話語。
“把話收回去!我就當沒聽見。”姜澤修朝著他邁了一步,伸出手,“跟我回家。”
“姜家不是我的家,我也不會再回去。”岑果警惕他使用暴力,“姜澤修,我們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