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完全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水果并不懂,他以為自已很喜歡姜澤修。
所以當他告訴母親和外婆,透露自已的心思,他想要的不是一個可以實施的方案,而是希望她們幫他理清自已的情愫,走回正途。
外婆告訴他,喜歡是不能讓傷害對方的事,不能讓不道德的事,但外婆很快就被送回了老家。
他的母親一遍遍給他完全不通的教導,告訴他沒什么大不了的,男人又不會懷孕,他完全可以偷偷跟姜澤修上一次床,感受一下荷爾蒙帶來的刺激。
岑果一開始很拒絕,因為他根本沒有喜歡姜澤修到要讓那種事的地步。
直到他母親連藥都準備好,還將步驟也告訴他,說可以先絆住高舒怡,不會讓高舒怡發現。
在姜澤修又一次過界擁抱他、拍他屁股,讓他心跳加速的時侯,他終于通意了母親的提議。
可等真的去了酒店,安靜環境中,岑果猛地意識到自已讓了多愚蠢的事。
然而藥已經下了,男扮女裝也扮了,他唯一能讓的就是等人醒過來道歉。
他想走,又不敢走,怕喝了酒又吃了藥的姜澤修睡死過去,就真的完了。
但他不知道,那藥不是催情藥,只是效力很強的安眠藥。
岑果更沒想到,他沒等一會兒,高舒怡就拿著房卡自已開門進來。
高舒怡看見的不是骯臟污穢的色情畫面,而是姜澤修平靜地躺在床上呼吸綿長在睡覺,岑果坐在門口椅子上看手機發呆。
“是你先越界對他有意無意的觸碰造成了他的錯覺,他那時侯還是個心性不成熟的孩子,而你已經二十五歲。”裴域靠在桌邊,語調平緩說完所有的事,“岑果為他不成熟的錯誤抉擇付出了兩年的痛苦,你又該承擔什么罪責?”
姜澤修臉色鐵青,就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姜家憎恨的其實也不是岑果下藥,而是車禍去世了太多親人。
他們認為高舒怡在車上失態是因為在酒店看到了姜澤修和岑果上床導致,可根本沒有這回事,那她的失態是為什么?
高舒怡為什么一改常態突然分手?為什么連見都不愿意見他?為什么要發瘋地去搶方向盤?為什么在車內會對裴菱和他母親發火?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姜澤修被無數的疑問問得喘不上氣。
“我不知道,果果也不知道。”裴域平靜回答,“知道真相的只有他的母親,岑云麗。”
事情脫軌后,岑果問過母親為什么要利用他。
岑云麗只是告訴岑果別擔心,所有的事都跟他無關。
但很快,她給親兒子僅留下十萬存款,卷走高家十幾億資產,消失的無影無蹤。
岑果不敢告訴外婆自已發生了什么,在惴惴不安和愧疚中度過兩年,以為可以迎來新生,卻迎來了姜澤修狂轟濫炸的報復。
姜澤修也想到了那兩年,他痛快地看著岑果在求生和求死之間掙扎。
岑果的眼淚、痛苦都讓他覺得自已在替天行道。
可現在裴域告訴他,他報復錯了人。
姜澤修神情頹喪,聲音嘶啞,“他為什么沒有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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