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結婚的那個晚上,被姜澤修毆打的岑果泣不成聲,他以一種贖罪的姿態跪在地上,雙手雙腳都被困住,不斷說著“我喜歡你”。
而姜澤修的回答,是一腳踹在了記心期待婚姻和愛情的伴侶肩膀上,居高臨下的回答,你的喜歡,一文不值。
現在,通樣的一句話,還給了姜澤修。
八個字,像八根又長又尖銳的針,從腹部的傷口一點點穿進去,順著肌肉和血管,逆流而上,扎在心臟。
原來,這么痛。
殺人不見血。
姜澤修紅了眼眶,緊緊握著拳頭,壓下翻滾的情緒,嘶啞開口,“外婆在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他微微挺直了脊背,目光深深看著岑果,“我知道我現在說什么讓什么都沒用,等你氣消了我再來找你。岑果,我會彌補過去的錯誤。”
岑果現在連打他都嫌浪費力氣,“姜澤修,以前的你是不相信我說的,現在的你是不愿意聽我說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他白了姜澤修一眼,進了病房,關上房門。
“姜先生,現在請你離開。”保鏢盡責地擋在了門口。
姜澤修再繼續留下來也沒用,深深看了一眼房門,終于還是走了。
保鏢看著地上的支票和水果,將其撿起來敲門進去找岑果,“岑先生,水果和支票你要怎么處理?”
“水果你們自已處理吧,支票撕了。”岑果只拿離婚時分到的財產,其余的他一分都不會要。
等病房里再次安靜下來,病床上的老太太緩緩睜開了眼睛。
“外婆,你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岑果急忙起身走到跟前。
外婆慈愛地摸摸他的頭,“外婆沒事,剛才就醒了。”
岑果一聽就知道是剛才姜澤修來的時侯把她吵醒的。
“你把外婆扶起來點,外婆有些事想問你。”
岑果目光顫了顫,還是乖乖去把床頭升起來,又給外婆墊上枕頭,規矩坐在旁邊,“外婆你要問什么。”
老太太慈愛的看著自已的乖孫,握住岑果的手,輕聲問,“你之前那兩年是和姜澤修在一起嗎?”
岑果一直不敢和外婆說起過去的事,但瞞了這么久,還是被她知道了。
他點了點頭。
外婆重重一嘆,有些著急,“果果,喜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都不重要,但我們不能讓這種腳踏兩條船的事啊。小裴是個好孩子,你可不能辜負他呀。”
岑果見她誤會了,連忙解釋,“外婆,我沒有腳踏兩條船,我只喜歡裴先生。我和姜澤修是之前的事。”
外婆其實也就剛才聽見了一點,大概猜到是感情上的問題,見他這么說,才松了口氣,“你以前說喜歡姜澤修,我還以為你現在也喜歡。”
岑果忙不迭否認,“我不喜歡他,早就不喜歡了。”
外婆笑著摸摸岑果的臉,“我當時就和你媽媽說,你對姜澤修根本不是真正的喜歡,那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你媽媽非說你是。”
自家寶貝乖孫長得好,這一點是遺傳了他媽媽,加上他父親也是個一表人才的帥哥,孩子完全繼承了優點。
在老家上學那會兒就有很多人送吃的送禮物示好,外婆管不了別人,但對自已寶貝乖孫的教育是一天都沒落下。
但偏偏來了大城市,孩子母親的教育與她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