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果驚得猛地扭頭看他,“你怎么知道?”
裴域唇角輕揚,“看來他的確是這么和你說的。”
“裴先生,你怎么會知道這件事的?我其實不確定,他除了姓氏……”岑果緊張的有點語無倫次,他都還沒想好要怎么和裴域解釋,沒想到裴域就先知道了。
裴域安撫他不用這么著急,解釋道:“我問過外婆。”
“啊?”
事情要從他知道覃天這個姓氏是岑果爸爸的姓氏開始。
覃這個姓氏就算在國內也不是太常見,一個假洋鬼子是怎么起這么個姓氏當中文名的,他很好奇。
所以他問了外婆一件事——岑云麗在生岑果之前,是不是有過一個孩子。
毫不意外的,裴域猜中了。
的確有一個男孩兒,比岑果大三歲。
但生第一個孩子的時侯,岑云麗才十九歲,孩子剛記月就夭折了。
“夭折了?”岑果聽到這個答案很震驚,“那覃天可能就不是我哥?可他說他有和媽媽的親子鑒定。”
他想到剛才太憤怒,把親子鑒定又扔回給覃天。
裴域卻給了另外一個可能,“外婆說她沒有見過夭折后的那個孩子,她知道的時侯,是你媽媽帶她去看的墓碑。如果第一個孩子不是夭折,而是被送走,也不是沒可能。”
岑果皺起眉,“所以,其實現在除了媽媽,也沒人知道這個人是不是我哥。”
裴域見他情緒低落,又伸手摸摸他的頭,“他和你說過什么?”
“他讓我后天生日的時侯一起吃飯,我的問題就會有答案。我就想知道我媽媽是不是會回來。”
裴域思索了一下,“那就吃飯,但不是他挑地方,我給你安排一個酒店餐廳,你直接告訴他,想要見你就必須來你訂的位置,過時不侯。”
“好!”岑果立即拿出手機就開始編輯信息,把內容發給覃天。
但沒等多久,覃天就回了信息,可以。訂好位置通知我,我會準時到。
“再給他回一條,見不到你想要見的人,他走不出酒店。”
岑果正要打字,又乖巧問,“這算不算威脅呀,會不會被抓把柄?”
裴域不由笑起來,“不算。吃飯不付錢當然走不出酒店。”
岑果恍然大悟,手指飛快按著手機,點擊發送。
這一次,覃天沒有秒回,過了一會兒,才又消息,你跟著裴域學壞了。
岑果不等裴域教他,打字都帶著怨氣,關你屁事!!!
三個感嘆號就是他的態度。
有裴域在身邊,岑果覺得自已無所不能。
把手機放下,他想起自已看到的視頻,又急忙對裴域說:“我看到姜峰了,他在被覃天虐待,覃天還說他們結婚了。”
“他騙你的,姜澤源嚴查各城市的婚姻登記處,證件都扣在家里,就怕姜峰學姜澤修先斬后奏,他不可能有機會跟人結婚。”但被抓走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