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岑果一樣,發生的所有事都不愿意告訴年邁的老人,一個人默默承受著所有的苦難。
確定了要離開的時間,岑云麗獨自一個人回到了金城,在裴域家的小區外靜靜等著每天定時遛彎的老人出來。
等了一會兒,外婆沒出來,裴域走過來,敲響了她的車窗,“岑女士。”
岑云麗見過太多形形色色的男人,對每一個男人都游刃有余,但不知道為什么,她每次看到裴域都有些慌張。
就好像,有一個太正直太耀眼的人,將她最污穢不堪的一面照的清清楚楚,而這個人是自已兒子的男朋友。
她怕自已的不堪會影響到孩子的感情。
“伯母,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談,你方便讓我上車說嗎?”車外,裴域的神情自然又溫和。
岑云麗想了想,開了車門。
“謝謝。”裴域上車后,手里還拿著一個平板。
“你要和我說什么。”岑云麗側頭看他。
“關于我父親的。”裴域沒兜圈子,打開平板,點開視頻,“我知道當年你遇見了很痛苦的事,而關于這件事,我想澄清我父親,他沒有傷害你。”
岑云麗臉色沉了沉,沒去看視頻,“我不認為,我和你有談這件事的必要。”
“伯母,我不希望你心里始終存在這個陰影,我和小水果之間不會有任何隔閡。”裴域語氣舒緩寧和,將平板遞過去,“這是我小時侯的記錄。”
岑云麗眸光閃爍,終究還是拿過了平板。
“那天晚上,我爸是在隔壁包廂陪政府官員應酬,的確過來和你還有他們喝過酒,但當天晚上我發高燒,我母親給我爸打電話,他連夜飛回金城。這是時間點。”
裴域在她看視頻時又溫和解釋,“我媽很喜歡給我們拍兒時記錄,什么都會拍,這只是其中一條,沒有任何剪輯和編造。”
視頻里,左上角的拍攝時間一秒一秒進行,兩歲多的裴域躺在病床上,手里抱著個向日葵枕頭,奶聲奶氣地叫爸爸。
隨即,一個英俊的中年男人急匆匆進來,“孩子怎么樣了?”
岑云麗按下暫停,其實在她的記憶中,那半個月里,她只見過這個男人兩次,第一次是他們一群人到餐廳吃飯。
和其他男人眼睛落在自已身上不住打量不通,這個男人就象征性地看了她一眼。
第二次就是在那天晚上,她喝了不少酒,這個男人讓她少喝點,早點回家。
她明明心里在害怕,很想走,可腦子很興奮,興奮得停不下來。
再之后,岑云麗就沒了意識,在光怪陸離的畫面里,是一個又一個瘋狂的大笑和身l。
她并不記得那天晚上都有誰,是馬東陽后來自已說的,覃謙和也說當時喝酒的有這個人,高森在死之前也承認了。
但現在,那個時間,這個男人的模樣,她確定了裴域的父親沒有侵犯自已。
“太好了。”岑云麗喃喃出聲,她握著平板,側頭看向裴域,喜極而泣,“太好了,他不是,他不是。”
裴域在這一刻除了感激母親當時的拍攝記錄留下的證據,還很高興岑云麗沒有完全被仇恨蒙蔽。
岑云麗擦去眼淚,將平板還給裴域,“現在我能安心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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