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果嚇得臉色蒼白,推開門就想下車。
“別下車!”裴域大吼一聲,反手揮拳。
長年在國外生活工作,裴域的格斗并不弱,那三個人如果不是手里拿著武器,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眼看著三個人占不了便宜,后車里又下來一個人,赫然就是覃天。
“覃天你別亂來!”裴域還在懷疑這些是什么人,可見到覃天就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你媽已經放棄復仇了,你別再生事!”
覃天根本不理會他,手上套著一個指套,徑直朝著岑果走去。
“鎖門!”裴域一腳踢開一個打手,要去阻截覃天,但又被另外一個用鋼管攔下。
岑果眼疾手快,立即撲到中控那邊鎖上所有車門。
咔嗒的聲響卻沒能讓他平靜下來。
覃天一不發,抬起戴著指套的手,狠狠一拳砸向車窗玻璃。
玻璃碎片瞬間崩進副駕駛,岑果撲倒,避免碎片傷到自已。
“覃天!他是你親弟弟!”裴域用手臂硬生生擋下鋼管的攻擊,從車上一躍而上,迅速跳到副駕駛一側。
岑果想要往后排爬,可就在這一瞬間,覃天攥住他頭發,匕首抵在了他的喉嚨上,冷冷看向裴域,“別動。”
裴域的拳頭沖到了覃天的眼睛,就差最后幾毫米的距離,拳頭帶起的風吹動了頭發,停下來。
三個打手立即趕過來,圍住裴域,手銬咔地一聲銬住裴域的雙手。
“覃天你要干什么。”岑果喉嚨上感受著冰涼的觸感,敢怒不敢動。
直到這時,覃天才松開匕首,對裴域笑了笑,“你倒是真的愛我弟弟,我很欣慰。”
“覃天,這是在金城,路上都是監控,你明目張膽的綁架,你以為跑得掉嗎?”岑果平安,裴域松了口氣,也不著急了。
“跑?”覃天瞇眼盯著裴域,刀刃抵在了裴域的脖子上,“如果不是你從中作梗,姜澤源早就死了,現在該輪到你父親和小叔!”
“岑女士已經放棄報仇,你現在讓的,不僅違背她的意思,還在添亂。”
“那又怎么樣。”覃天不屑一顧,“終歸是一個結果,該死的人就不該活著。”
他冷冷瞥向岑果,刀刃在裴域的脖子上劃了一刀,“岑果,我勸你聽話,我不殺你,不代表我會對你男人客氣。”
“別碰他!”一道血痕瞬間出現,岑果目眥欲裂,“我聽話,你別傷害裴域,我就什么都聽你的。”
“果果!”裴域喊他,又無聲地讓了個搖頭的動作,要他不準答應。
當年只是對姜澤修下了安眠藥,這并不是什么嚴重問題,但覃天現在這種瘋狂的狀態,明顯沒安好心。
“我不會有事的。”岑果在慌亂過后,又逐漸平靜,反而很乖地對著裴域甜甜一笑,“我還等著我們的婚禮,相信我。”
在和裴域成為合法伴侶的那一刻開始,岑果的心境就截然不通了。
他和愛的人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他絕對不會再讓自已背負罪孽過一輩子。
破開的車窗玻璃,是一張漂亮又乖順的臉,昏黃的環境下,仿若脫胎換骨一般的男孩兒,眼睛里是閃閃發亮的光彩。
裴域喉頭滾了滾,凝重擔憂的表情終于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