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房,入目就是躺到床上的王曉云和陸釗,陸銘揚則在一旁的桌子上趴著。
葉三秋大搖大擺的走進去,故意弄出了不少聲響,床上的兩人和趴在桌子上的陸銘揚就跟睡死過去了一樣,沒有一點兒反應。
葉三秋徑直走到床邊,抬起手照著王曉云的臉就是一巴掌。
讓她給他們身上潑臟水,該打!
啪的一聲,在寂靜的房間格外響,驚的跟在葉三秋身后進來的陸思年一激靈。
趕緊警惕的朝王曉云臉上看去。
看她臉都打腫了,人卻沒有一點兒要醒來的跡象,提到半空中的心又落了回去。
葉三秋看他一臉警惕,笑道,放心吧,他們一時半會醒不來,你要相信你迷藥的功效。
經過她手特制的迷藥,沒個一個小時是醒不來的。
這會兒就算在他們房間蹦迪也吵不醒他們。
陸思年眼里暗光一閃,走到趴在桌子上的陸銘揚身邊,一把拽起陸銘揚的后衣領,學著葉三秋的樣子,一巴掌拍在了陸銘揚的臉上,陸銘揚的一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來了。
可見陸思年用了多大的力氣。
讓他罵媳婦兒潑婦,一點兒禮貌都沒有,該打!
挨了打的陸銘揚就跟葉三秋說的一樣,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要不是能感受到他的氣息,還以為他翹辮子了呢。
好了,別玩了,先把針給我。葉三秋出聲喊道。
陸思年不敢耽誤,松開陸銘揚,趕緊跑過去,將提前準備好的針遞給了葉三秋。
媳婦兒給你,針夠粗嗎
葉三秋看著跟衛生院給人屁股上扎針的針頭一般粗的針,難得沉默了!
她讓他準備粗一點兒的針,也沒說讓他準備這么粗的針啊。
也不怕一針下去要了他老子的老命!
算了,都已經準備了,就湊合著用吧!
葉三秋接過針,走到陸釗面前,慢慢附身,在他太陽穴的位置輕輕扎了下去。
陸釗悶哼一聲,皺緊了眉頭,眼看著有要醒來的跡象。
陸思年手立馬抬了起來,做出一副只要陸釗醒來,他就一手刀砍下去的架勢。
沒有媳婦兒的允許,堅決不能讓他醒來。
沒給他出手的機會,陸思年就看到媳婦兒從他手里拿走了最后一樣東西——一個生銹的鈴鐺。
然后他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只見他媳婦兒像跳大神的神婆一樣,拿著鈴鐺在老家伙耳邊有節奏的晃動了一會兒,原本緊皺眉頭的老家伙就跟施了魔法一樣,眉頭慢慢松開了,閉著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媳婦兒的聲音緊接著響了起來。
她的聲音中帶著某種魔力,聽到耳朵里有種大腦不聽自已使喚的感覺。
她問,你是誰
陸思年捂著快要跳出胸膛的心口,眼睛不敢眨的盯著陸釗看。
陸釗像個沒有思想的提線木偶,一字一句的回答,陸釗!
葉三秋又問,你記得阮雪嗎
這次陸釗沒有立馬回答,他皺起了眉頭,頓了好幾秒才回,認識!
葉三秋手輕輕搖了下鈴鐺,直奔主題,阮雪是不是給你留了東西
陸釗緊皺的眉頭隨著鈴鐺聲響起慢慢松開了,他又恢復到了沒有思想的狀態,他回,留了!
葉三秋眼睛一亮,繼續追問,留了什么東西搖鈴鐺的動作沒有停,保持著不急不慌的頻率。
陸思年微怔過后從兜里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本子和筆,之后一臉復雜的看著陸釗。
自已猜測的跟陸釗親口說出來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以前陸釗在他心目中也是一個高大偉岸的父親形象。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