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簡詹受傷后,他變得分外粘人,蘇淺沒想到自己受傷后,對方黏人程度更甚,連她要去洗手間都得在門口守著的程度。
一旦蘇淺攆他,這人嘴上不說什么,那眼神要哭不哭的,總是讓蘇淺不可避免地想到昏倒前,對方破碎的目光。
然后她就隨簡詹去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想著自己出院就好了。
出院手續明天才能辦,今天仍需要再留院一日做后續的檢查,所以還得在醫院住一晚。
病房里面的窗戶寬敞明亮,但蘇淺更喜歡在外面透氣,吃飯時也是在樹蔭下小桌子吃的,簡詹則是蘇淺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
換了拐杖的他,走起路來更加方便了。
蘇淺有問過,他不需要輪椅有沒有問題,簡詹表示醫生建議用拐杖,他心里也有道坎,當時如果不是自己坐輪椅,一定能夠反應過來躲開花瓶。
也不至于要淺淺來給自己擋傷害,淺淺也不會受傷。
簡詹憤怒于簡父的行為,更加惱于自己沒有做好,每每想起都要更氣自己一分的程度。
醫生說換了拐杖,適當的運動對恢復有好處,簡詹現在只想快些好,然后來照顧蘇淺。
雖然倆人身上有傷,但此刻也算兩個人難得的休閑時光,蘇淺左肩膀傷了不能動,但右手還能用,畫設計稿什么都不耽誤。
疼的話過幾天就會好很多,但若制作衣服,就不能親自動手了,所以服裝設計師的比賽是肯定參加不了了。
蘇淺不是愛抱怨的性格,既然已經發生了,自己再如何說,也不能讓手瞬間就好利索。
所以她很快接受了自己不能參賽的事實,反而是簡詹時不時嘆口氣,讓他幫忙發郵件給比賽官方說明的時候。
這家伙那叫一個難受,好像是他參加不上了似的,反倒蘇淺成了個沒事人。
倆人躺在樹蔭搖椅上的畫面看著很美好,實力氣氛有點“緊張”。
蘇淺傷口還在疼,一陣陣的疼痛讓她心里有說不出來的煩躁,每當傷口疼一點,蘇淺呼吸就重一分,然后眉頭皺起。
一旁的簡詹時刻關注著蘇淺的需求,看看需要自己端茶送水還是扇風趕蚊蟲。
天氣已經入秋,蘇淺身上披著毯子,這種季節仍是有小蟲,蘇淺怕那種大蟲子,對這種小小的黑黑的,眨個眼就看不見的蟲子沒那么害怕,只要它不落在自己身上就好了。
所以她看到不遠處在面前畫著圈亂飛的蟲子,心中很是緊張。
“額啊,蟲子!”
蘇淺盯著蟲子飛的地方心驚膽戰,主要是怕蟲子落在自己身上。
這個時候簡·護衛·詹就派上用場了,拿著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電蚊拍,啪啦一聲小黑蟲被電死了。
蘇淺下意識看了看簡詹身旁的黑箱子,好奇里面到底裝了什么,熱水,電蚊拍,毯子……她需要什么,里面就有什么。
面對這樣的簡詹,便是蘇淺因為受傷心情煩躁,火氣也不好朝對方發了。
秋日的風微涼,蘇淺就那么吹著,覺得會舒服很多,要不是簡詹勸著,她還想等到天黑看星星。
倆人也聊了正事,關于簡父簡母,簡詹打算明天出院直接去簡宅,他想讓蘇淺先回公寓,但蘇淺一定要隨行,拗不過蘇淺的簡詹只好同意。
二人相處的氣氛沒有變,又好像變了,帶著說不上來的融洽。
夕陽西下,兩人回了病房,然后就發生了開頭的一幕,蘇淺覺得簡詹有些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