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回公司,南瀟特意用了深層的粉底液,蓋住嘴角紅腫的傷。
照例先到董事長辦公室,她把陳韻儀一整天的行程安排都先落實一下。
上午十點半要召開公司的高層會議,陳韻儀則是九點三刻進辦公室的。
黑咖啡,全麥三明治,半個橙子。
左邊文件是審核后待簽的,右邊文件是打回去重新訂正過的。
中間的行程表是今天要處理的。
南瀟一如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條。
而昨晚那些不愉快的事,在兩人之間心照不宣地翻了頁。
用陳韻儀的話來說,母女之間哪有什么隔夜仇呢?
“瀟瀟,上午的會你替我去主持吧。”
陳韻儀用簽字筆劃掉了一個行程項目,她說她上午要去一趟銀行。
“知道了陳總,另外,今天下午我......我想請個假。”
陳韻儀神色微頓:“請假?”
五年了,她從來沒跟自己請過假。
就連之前胰腺炎疼得站都站不起來,都是陳韻儀逼著她住院治療的。
“什么事?”陳韻儀放下筆。
南瀟抿了抿唇,并沒有打算跟她撒謊。
她的工作和生活之間不分邊界,對陳韻儀也不可能用“私事”兩個字來搪塞。
“我弟弟,今天出獄。”
南瀟說的這個弟弟,是她的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