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陳韻儀還是陳硯,她終有一天會逃離。
“你早就想好,總有一天會走的,是么?”
陳硯推了下眼鏡,淡聲開口:“你答應過我媽,等我訂婚,等我成家......”
“是。”
南瀟偏開臉,呼吸輕促。
她的肩背被陳硯牢抵在墻壁的夾角處,冰冷和堅硬滲透她的四肢百骸。
她逃得開陳硯的視線,卻逃不開那溫熱氣息熟悉的觸感,曾在她肌膚上游走過的每一寸,帶走她所有的理智和堅定。
陳硯......
他終究不是她能妄想的。
“你這么迫不及待要我選個合適的未婚妻,是因為你早就想擺脫我,擺脫這個家,是么?”
陳硯抬手撫過南瀟纖長的脖頸,沒有用一點力。
但南瀟的震顫是源于內心的,止不住的。
她抖著嘴唇,輕輕咬出一個字:“是。”
“所以,這就是靳書成不合適你的理由。”
南瀟愕然:“你說什么?”
“因為你想逃掉,不是么?可你知道我媽看中靳書成,是因為他的學識和能力,以及他父親靳教授在法律圈子的聲望和影響力。這是目前陳氏集團中最脫她掌控的一塊后勤支持。”
陳硯的思維邏輯如此縝密強大,瞬間把南瀟帶進啞口無的境地里。
“你跟靳書成,非但逃不掉,反而把他也拉進來。南瀟......”
陳硯長吸一口氣,覆在南瀟的肩頭耳畔:“我媽是個什么樣的人,你最了解的。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