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惜玉的心瞬間提了起來,整個人肉眼可見的開始緊張。
陸芳華狠狠剜了她一眼,壓低了聲音說:“哆嗦什么?不許給我二姐姐拖后腿!”
陸惜玉也不想拖后腿,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總能想到昨天發生的事,一想就心慌。
陸傾城這時又“咦”了一聲,“怎么會那么巧?二妹妹,昨天你們是先來的,車和車夫沒跟你一起到落云寺?”
陸辭秋攤攤手,“當時是回來了的,至于為什么今日就不見了,那可就得好好查查了。大姐姐,這事兒確定要查嗎?丟了車的事我們家可以自己查,查丟了人這事兒就得報官了。你要說查,那咱們回京之后立即報官。”
陸傾城皺皺眉,只說了句:“這事我做不了主。”然后就不再說話,放下車簾子,坐回車廂里去了。
陸辭秋轉問陸蕭元:“父親怎么說?查嗎?”
陸蕭元冷哼道:“一個車夫而已,不必查了。”說完,也將簾子放下,再不出聲。
燕千揚聽著他們說話,又想起昨天傍晚時分自己看到的那個奇怪東西,于是對于剛剛陸辭秋想讓他捎帶一段路的提議,就也沒有了異議。
他沖著陸辭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陸辭秋順著他的手勢看到了他的宮車。
她點點頭,“如此,便多謝二殿下了。”說完,快步走到宮車前,一點都不客氣地踩了凳子就往里鉆。
莊王府的車夫看得一愣一愣的,但見自家主子沒有什么意見,便也不好多說什么。
這次霜華也跟著一起進去了,坐到車廂里的那一刻,霜華就在想,還是二殿下好,二殿下沒有潔癖,沒有恐女癥,她不用再跟車夫一起坐在外頭了。
然而,很多時候,想象都過于美好。
就比如現在,霜華剛慶幸完,就見燕千揚一掀簾子進了車廂里,然后捂著鼻子沖她甩甩袖子,“快坐到外面去!這身上什么味兒啊?女人怎么這么臭?”
霜華都驚呆了!
皇族全體恐女嗎?
她一臉懵比地坐到車廂外頭,看著剛坐上來的無緣,忽然就產生了一種面對修染的錯覺。
這時,她也看到陸蕭元又把車簾子掀了開,沖著她這邊冷哼一聲道:“孤男寡女共乘一車,是否不妥?”
二殿下這頭的車簾子也掀開了,只不過掀得比陸蕭元有氣勢,因為不是二殿下自己掀的,是無緣掀的。
無緣特別了解自家主子,陸蕭元的話剛一出口,他立即就有了行動,掀了車簾子不說,還沖著里頭的燕千揚道:“主子,懟他!”
燕千揚點點頭,還清了清嗓,然后道:“陸蕭元你是不是快要死了?一身腐朽的味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剛從土里挖出來的呢!聽說你那個妾抬妻位的夫人也是個半死不活的樣子,是不是讓你給克的?你說你要死就自己死,別拖累親人啊!”
陸蕭元氣得直翻白眼,他怎么就要死了?
燕千揚還在說話:“陸辭秋是老十一未過門兒的媳婦兒,也就是本王的弟妹。本王身為兄長,捎弟妹一段路能怎么滴?老十一都沒說什么,陸蕭元你從土里蹦出來廢什么話?趕緊滾遠點,本王不愛聞你那一身蛆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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