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把陸傾城這個事定義為丟盡顏面嗎?
那怎么行!若只是一句丟臉,她這一套不是白做了。
于是笑著說:“冤枉了我沒關系,畢竟也不是頭一回了,我早都習慣了。只是此番家里可千萬不能委屈著大姐姐,雖然她是以這種方式才能嫁給六殿下的,自己身敗名裂不說,給家族也丟盡了臉面。但她依然是父親從小寵到大的女兒,從前做庶女的時候父親都沒有委屈著她,該是我的東西也全都給了她,現在可不能因為出了這樣的事就將她打入谷底了。
就沖著從小寵到大的情分,她備嫁在家,該給的嫁妝家里也是要給足的。”
老夫人半張著嘴巴,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接她這個話。
陸辭秋面上還是那種淡淡的,略帶了些譏諷的笑。
她跟老夫人說:“大姐姐那樣美麗,被譽為望京城女子的典范,雖然一時糊涂,但是我相信所有人都能理解她的。”
老夫人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理解?怎么理解?
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三更半夜跑到外男屋里,還衣衫半解,這種事擱誰誰能理解?
她知道這是陸辭秋對她剛剛的話不滿意,在堵她的嘴呢!心里一時有些不痛快,但又不好說什么,畢竟這個事兒就是陸傾城理虧。
可她還是想要掙扎一下,于是想了想道:“阿秋啊!這件事情說起來也奇怪。傾城直到今日都還在說自己是被陷害的,說她明明是從自己屋里出來,跟著大家一起走去偏殿的。后來忽然就迷糊了一下,再醒來時人就已經在屋里了。你說這事兒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陸辭秋答:“還能是怎么回事,胡說八道唄!都眼見為實了,難不成這世上還能有鬼?”
老夫人打了個哆嗦,還想再說點什么,這時卻聽陸辭秋道:“我與十一殿下明日要去一趟江家,給江老夫人診病。這件事情說起來也是那回春堂的鍋,賣了假藥給江家,耽誤了江老夫人兩個多月的病情。我想著人家江家畢竟是皇后娘娘的娘家,別看表面上沒說什么,可真要暗地里使點手段報復咱們,這場風雨咱們可是難熬啊!
我也是沒有辦法,只能親自去給江老夫人瞧瞧病,化解化解。
禍雖然是大夫人和云家人闖下的,但誰讓父親把她納回了家呢!如今出了事,罪還得咱們陸家來承。
好在我有點醫術,但愿明日能瞧明白江老夫人生的到底是什么病,對癥下藥,愿江老夫人早日康復吧!
另外我也是想著,我醫好了江老夫人,皇后娘娘在宮里一定也會把這情分記一點在姑母和表姐身上的。姑母是妃子,過得好不好可都是皇后娘娘說了算,祖母您說是不是?”
這番話一出,什么陸傾城,立即就被老夫人給拋到腦后去了。
只管拉著陸辭秋一遍又一遍地說:“是,阿秋說得是,我們阿秋可真是個好孩子。”
陸辭秋依然笑著,只是笑容中的冷意更深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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