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別人說起來都難免唏噓,何況有親有故之人。
她離開江家時,江夫人給她帶了很多好吃的,還不停地囑咐她一定常來,親戚就是要走動的,越走動才越親。
除此之外,她還跟陸辭秋說了一件事情:“六殿下曾聯系過江家,希望江家出面,幫助他跟陸家緩和關系。其實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說是跟陸家緩和關系,但其實只是沖著你。這事情大概六七天了,我一直沒有機會同你說。”
陸辭秋不解,“舅母的意思是……”
“我沒什么意思,就是告訴你一聲,讓你心里有個數。其實那六殿下來求江家也是可笑,從前那孝謹皇貴妃得寵的時候,在宮里沒少給媛媛氣受,甚至還一舉將自己的兒子推上了太子之位。十殿下的事,我們一直都懷疑是孝謹皇貴妃動的手,可惜沒有證據。
你說兩邊這樣的關系,他來求我們家替他說話,是不是有病?
但其實也不算有病,因為江家欠他一個人情。”
陸辭秋不解,“江家欠他人情?”
“嗯。”江夫人點點頭說,“幾年前有一次皇家圍獵,他救過小柳一命。”
陸辭秋懂了,“原來是有這層淵源。但舅母也不必太放在心上,現如今他應該是改主意了,不想讓江家替他說情了。他在落云寺時跟我的大姐姐訂了婚約,想來是想用這樣一種方式,跟陸家捆綁在一起吧!”
江夫人“嗯”了一聲,“聽說了。你舅舅還說,他成了陸家的女婿,應該就能保住他自己。好在也只是保他自己,他那個母妃和弟弟,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終于又坐上了宣王府的宮車,燕千絕跟她說:“申時了。”
“嗯。”她道,“送我回府吧!”
他卻提議:“不如隨我到城外轉轉?”
她一愣,“去城外干什么?”
他沒理會,直接吩咐外頭趕車的修染:“出城,去難民營。”
修染答應了一聲,宮車很快就調了個頭。
陸辭秋沒聽明白,“難民營?”沒聽說望京城外頭有個難民營啊!“哪來的難民?”
他便將雨州暴雨一事同她講了,臨了還道:“在京郊建難民營的這個主意還是你父親出的,否則若依著右相,就要放那些難民進城了。”
陸辭秋難得地跟陸蕭元觀點一致:“不能讓難民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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