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千揚擺擺手,“沒有為何,兄弟之間關系沒那么好罷了。”
“你跟你兄弟關系不好,跟我關系好?”
“嗯,跟你關系好。”燕千揚覺得有點兒尷尬,他也不太好解釋為什么跟兄弟關系不好,反而跟兄弟媳婦兒關系好。反正所求之事已經求到,那就沒有再留下來的理由了。
他掀了帳簾出去,陸辭秋撇撇嘴,飯碗還沒端走呢!
再起身想去喊他,卻發現自己醫帳外頭坐著個人,正是昨日靠著一只鼻子將她尋到的回陽。她不解地問回陽:“你怎么坐在這里?找我有事?”
回陽點頭,“肯定有事啊!我想問問王妃何時能給我看病。”
陸辭秋沖他招手,“來,你跟我進來,我這就給你看看。”
回陽跟著陸辭秋進了醫帳,霜華被叫進來撤走了桌上的碗碟。回陽本以為陸辭秋是要給他把脈,手都伸過去了,結果就見陸辭秋打開藥箱,先是從里面拿出一條不知道什么材質的繩子,然后直接把他的袖子擼到了上臂,再把那繩子綁在他肘部以上的位置。
別說,勒得還挺緊。
綁完之后又拿出奇怪的像是針一樣的東西,比劃了幾下,就開始在他胳膊上抹東西,先是黃的后是白的,然后長長的針頭就扎進了他的皮膚。
他感覺到疼了一下下,還不待反應過來,立即就不疼了。
陸辭秋在針管的后面插進去一個小瓶子,他的血就順著管子流到那只小瓶子里,流了一多半,之后陸辭秋又換了個空瓶子繼續接血。
兩瓶血都接到一多半之后,針頭拔了出來,針眼處被貼了個什么東西,然后告訴他:“按壓一會兒,數三十個數就差不多了。”
回陽老老實實地數了三十個數,就想問問陸辭秋抽他血干什么,大丈夫雖不怕流血,但這種抽血的方法越想越滲人啊!
但陸辭秋根本就沒理他,自顧地繞到一處簾子后面,無聲無息地就進入了診所空間。
像這種基因病,靠號脈是沒什么大用的,非得靠抽血化驗,再做基因檢測才夠準確。
她將回陽的血液樣本放到空間里,然后出了空間,重新來到回陽面前,告訴他:“血液樣本需要化驗分析,不是立即就能出結果的。今天晚上吧,你暫留在難民營,晚上分析結果出來,我再去與你說話。”
回陽不是很能聽懂她說的這些話,但他卻知道一個道理:越是聽不明白的就越是厲害。
他對陸辭秋深信不疑,作勢又要給她磕頭,陸辭秋受不了這一套,快步出了醫帳。
回陽因為病有得治,命有得延,心中歡喜,又去找人分享喜悅了。
陸辭秋則帶著霜華在難民營里走動,明日難民營就要解散了,她想看看人們都在作何安排。是想要留下的人多,還是想要離開的人多。
而留下的那些人又是什么樣的人,是因為故鄉再無親眷,真心想要在這邊生活。
還是因為貪圖京城的繁榮,不愿再回到窮鄉僻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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