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沭立即意識到是那個晃動的東西有問題,他盯著看得太久了,狀態就跟陸蕭元沒什么兩樣。于是他閉上眼,強迫自己不去看陸辭秋那邊。
很快就發現其實聽也是聽不到什么的,陸辭秋說話聲音很小很小,即使他聽力比常人要強出許多,依然聽不清楚。
他明白了,這是主子不想讓他聽。
于是輕輕退了出去,還關上了房門。
隱于暗處的暗衛這會兒也松了口氣,心說總算辦完事要走了。可回過頭來卻發現出來的就白沭一個人,白沭還站到了房門口,像是在守門。
這些人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一個個皆在心里算計著陸辭秋這大半夜的來折騰什么。
早聽說左相大人經常夜里挨打,但卻查不到兇手,所以才請了他們來護院。
這會兒他們就在想,該不會是二小姐動的手吧?這女兒打爹,天下奇聞啊!
催眠的懷表還在晃動,陸辭秋的聲音就好像來自遠古的召喚,一聲一聲喚著:“陸蕭元,陸蕭元。”
漸漸地,陸蕭元有回應了,他說:“我是陸蕭元。”
陸辭秋再問:“告訴我,你為何要幫助懷北國盜取北地大營的布防圖?”
陸蕭元沒有回應。
她再問:“告訴我,你是通過什么人,將布防圖盜取走的呢?”
陸蕭元還是沒有回應。
她不甘心,再道:“告訴我,你跟懷北國究竟有什么關系?”
陸蕭元依然沒有回應。
不管她怎么問,關于懷北國的事情,陸蕭元只字不提,即使是在催眠的狀態下,他依然可以做到只字不提。
陸辭秋懂了,這就是已經提前壘起了心理防線,甚至做過類似的訓練。
當然不會是訓練反催眠,而是做類似于不讓自己說夢話這樣的訓練。
對于這樣的情況,她是有心理準備的。
一國丞相選擇叛國,那么他就一定將所有的后路都鋪好了,也將所有被發現的可能都斬斷了。包括自己說夢話這種事,他都做了訓練去強行克制。
她早就想過催眠對陸蕭元很有可能是無用的,所以之前從未嘗試。
今晚也是睡不著,這才跑過來親自試試。
果然同她想的一樣,什么都問不出。
陸蕭元出賣國家這是肯定的,但她就是想知道這么做是為什么。
陸蕭元的官位已經做到左相了,位極人臣,他完全沒有必要去叛國。
還有這個叛國的途徑,北地一定有人與他呼應,那個人又會是誰呢?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