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給陸辭秋磕頭,磕著磕著就倒在地上,人沒死,還能哼哼,但是已經起不來了。
燕千揚說:“你給她幾針,吊著命就行,老子剮了她,她這個體型一定能剮足一千刀。”
陸辭秋想了想,認為這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她是大夫沒錯,但是誰說大夫就一定得是圣母的?該救的人得救,該殺的人也得殺。她雖不會參與到剮刑當中,但提供一些必要的幫助還是可以做到的。
于是從袖袋里摸了一陣,拿出兩片藥來,直接塞到了李嬤嬤嘴里。
“一個時辰之內不會流太多血,不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但疼痛感是會加強的,又不會強到疼死的程度。二殿下,你若喜歡,這人我就送給你了。”她站起身叫了白沭,“我們走。”
眼瞅著這倆人說走就走,燕千揚都懵了,“怎么著,這就扔給我了?還我若喜歡,我喜歡個屁啊我喜歡?這老太太我怎么可能喜歡?陸辭秋你給我回來!你不能走!”
可是對于陸辭秋來說,哪有那些個能與不能的。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攔得住?
燕千揚喊了一會兒見人沒回來,氣得在原地跺腳,再瞅瞅邊上躺著的那個懷北暗衛,上前摸了摸,居然還有口氣。于是他決定先把這人藏匿起來,然后再處理李嬤嬤。
而且想出來的藏匿辦法也有意思,居然是把人活埋到腰,土壓實,確保人醒了之后不會跑,然后再點了對方啞穴,確保人醒了之后不會喊,這才把李嬤嬤綁在路邊叢林里的一顆大樹上,手里的匕首又開始在她身上一下一下地割了起來。
期間偶有路過的,聽到樹叢里似乎有老太太的哼哼嘰嘰的聲音,又有壯年男子輕輕喝斥“不要出聲再出聲捅死你”這樣的動靜,他們就覺得這個世道真是處處有驚喜哪哪都有變態。
陸辭秋帶著白沭回去了,白沭這一路都在擔心著同一個問題:“陸府有人通敵,雖說只是個下人,但這事兒要是被傳了出去,陸家也是要跟著吃瓜落的,你真的放心把人交給二殿下?不怕他轉身就把這事兒給捅出去?”
陸辭秋反問白沭:“你覺得他會嗎?”
白沭想了想,說:“不確定。這些年京城人人皆知二殿下此人陰晴不定,連十一殿下都說他這個二哥是個很難琢磨之人。所以屬下以為,他的話不能全信,他這個人也不能全信。”
陸辭秋點點頭,“是啊,不可以全信,那我回頭把他給咔嚓了吧!”
“那怎么行!”白沭都驚了,“人家好歹也是皇子,你說殺就給殺了?皇上知道了豈不是得給兒子報仇!你快快打消這個念頭,太沖動了。”
陸辭秋翻了他一眼,“既然不能咔嚓了,就姑且選擇相信他。反正人已經在他手里了,該聽到的他也都聽到了,現在除非滅口,否則說什么都晚了。”
她一路疾行,進城,回府,睡覺。
白沭一臉懵地坐在屋頂上,心里不停地思考著要不要返回城外去看看,或者把這個事兒告訴給十一殿下,讓十一殿下幫忙防著二殿下。
正想著,陸辭秋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當他意識到身后有動靜的時候,已經聽到陸辭秋在同他說:“莫要想太多,想太多容易長白頭發。我的許多事情你知道得比燕千絕還要多,你若不能守口如瓶,我就先把你給咔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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