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會兒之后就見那暗衛倒吸一口冷氣,然后說了一句:“這不像中毒。”
燕千絕點點頭,“的確不是中毒。”說完又看向陸辭秋,“若只是中毒,憑你的醫術肯定是有辦法解掉的,不會這個時辰跑來找我。阿秋,你懷疑是什么?”
“蠱。”陸辭秋想都沒想,直接就說出了這個字。
這話一出口,屋里人都沉默了。
跪在一旁的阿喚猛地抬起頭,一臉驚恐,“蠱?”
霜華手一哆嗦,“什么,什么叫蠱?你們在說什么?蠱是什么?”
沒有人回答她的話,屋子里安靜的可怕,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她家小姐聲音打著顫說:“我以前見過這種東西,對其也有一些了解。因為它一直都是醫學上攻克不了的難題,即便是我,也沒有辦法救治一個中了蠱毒之人。想要解蠱,非得找到母蟲不可。”
燕千絕伸出手,輕輕在她肩頭按了一下,示意她不要著急。
然后轉身吩咐暗衛:“去請七殿下!”
陸辭秋已經冷靜下來,開始給陸榮軒施針,她告訴燕千絕:“我斷不出這蠱的走向,甚至都查不出蠱究竟下在哪里。但不管下到哪,要么走精血,要么走經脈,我現在將軒兒的經脈暫時封住,血液流通的速度也盡可能的降低下來。這樣雖解不了他身上的蠱,但至少可以控制蠱毒進一步發展,將發作時間延后。這種方法西醫手段不行,非得用中醫的針灸之術。”
她也不管燕千絕聽不聽得懂什么叫中醫西醫,只管說著自己對蠱之一術并不算多的見解。
“蠱這種東西據我所知,中原甚少有人會使。多數用蠱者藏于深山之中,甚少出世。
蠱一般來說都寄生于動物體上,多半是蟲子,少數是蛇。但也有高手以植物養蠱,甚至我還見過中了植物蠱的人,但軒兒中的明顯不是植物蠱。”
她的確見過以植物養蠱的高手,甚至前世那個中了蠱的病人送到診所的時候,她才看了一眼就頭皮發麻。那人身上密密麻麻長出來的樹葉和樹枝,幾乎讓她以為那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棵樹。
她給了那個人一切可能的治療,可惜最后還是沒能留下那個人的命。
那人死時,身上的樹葉全落,落地就枯,身體也像樹皮一樣開始枯敗,甚至還有一片片狀似樹皮的皮屑掉落下來,診所的icu里,人人都能聞到一股子植物腐爛的味道。
后來她跟患者家屬去了解情況,家屬說從他發現自己身體不舒服,到身上長出樹葉,前后連半天的時間都沒有,已經算是送醫及時了。
而且那人在初發現自己身體不舒服時,說的也是全身上下扎得慌,像是有什么東西要長出來一樣。家人還能看到他身體發綠,越來越綠,待綠到了極點,就有樹葉破了皮膚而出。
那人家中有位神叨叨的長輩,一直說他是撞了邪中了蠱,被人給害了。
當時的她曾是一位絕對的唯物主義者,但就是從那次事件起,她對所生存著的世界,有了不一樣的認知。不僅僅是對蠱之一術有了認知,也不再堅信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只是因為科學還沒有進步到那個程度。
特別是現如今,經過了一場穿越,一場借尸還魂,她更是知道,有些事,無論科學怎么發展,都不可能解釋得清楚。
她收回思緒,給陸榮軒也換了一套針法,然后再道:“中蠱之人一定需下蠱之人才能解救,這算是常識。但是我還聽說過一種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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