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秋說:“你們參與縣城的建設,從這個時候起就日夜值守在水塘這邊,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禮物了。因為這些事情你們不做,我就也得找人去做。你們做了,我就少操一份心。”
那人便道:“這不是應該的么!永安縣以后是我們住,這水塘里的魚蝦也是給縣內的供給,我們當然要好好守著。縣主千萬別說客氣的話,咱們是一家人,這是在守著自己的家。”
他一邊說一邊跟著二人往水塘邊上走,到了水邊站下,然后指著水里說:“雖然下了雪,但這個季節還不至于結冰。水下的網子都已經布好了。還放了一些能過冬的魚苗和蝦苗。等到明年開春水一解凍,興許就能有已經長大的魚蝦可以吃。到時候縣主一定要來嘗嘗鮮。”
正說著,一只大黃狗從小房子那邊晃了過來。那人見了大黃狗就笑,說:“也怪我剛才太緊張了,其實這大黃狗比人警醒,若是有生人來,離著老遠它就會開始叫。
方才它一動不動也沒出聲兒,想來應該是聞到了熟悉的味道,知道來的不是生人。”
大黃狗聽他這么說,還翻了他一眼,像是能聽懂似的,逗得陸辭秋直樂。
燕千絕伸手去揉它,然后告訴陸辭秋:“這狗本是養在軍中的,算算也才一歲出頭。
我見它機靈,這邊又缺人手,便將它牽了過來,放在水塘邊,陪著值夜的人。”
那值夜人聽了這話又道:“現在它可得寵了,誰來值夜都會給它帶好吃的。它真是又乖又機靈,半夜里都不用我們帶著,自己就會圍著水塘四周轉兩圈。”
陸辭秋這才知道,這只大黃狗是京郊大營的。
她也是直到今日才知道,原來在她分身乏術之時,是燕千絕一直在關照著永安縣。
不管是縣城的建設還是防護,燕千絕都在默默地做著自己力所能及之事。
離開水塘,終于站在山腳下來,陸辭秋感嘆著說:“雖然我很感激你默默地替我做了這么多事情,還做好事不留名,從來沒想過到我面前邀功。但是燕千絕,今日是我生辰,你帶我來爬山是幾個意思?我對這山有心理陰影你不知道嗎?”
她的確對這山有點心理陰影,當初他們來山腳下燒烤,喝了酒,她上不去山,還是七殿下展了輕功把她給帶上去的,想想就丟人。
“爬山這種事,太累了。”她看著他,一臉的哀求,“別干這種體力活兒吧,換個別的。”
燕千絕卻在她面前蹲了下來,“沒事,我背著你。”
她眨眨眼,“你背著我呀?”似乎有點吸引力。
果然她對長得好看的人抵抗情緒會比較小,于是順從地趴在燕千絕的背上,然后……嗯,然后她看見白沭跟個鬼似的,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說了句:“我來背也可以。”
燕千絕瞪了他一眼,白沭就沒再敢吱聲了。身形一閃,又隱到了暗處。
陸辭秋看了就笑,“你瞪白沭干什么?他就是覺得他是我的暗衛,這種體力活兒理應他來做,哪有讓你十一殿下出力的。”
燕千絕就說:“這種體力活兒不可以讓給別人,我自己的媳婦我得自己背。”
陸辭秋想了想,問他:“你有沒有聽我講過一個故事,叫豬八戒背媳婦?”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