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秋輕笑,“我有什么可不敢的。說過多少次了,我從來也不是什么圣母。自作孽不可活,你不甘心就只管在這里鬧騰,撒潑打滾也好,潑婦罵街也好,丟的都是你自己和你們陶家的臉,跟我沒有關系。但你若再攔著我的路,就別怪我再摔你一回,正好覺得上次摔輕了。行了晉陽,好狗不擋路,讓開吧!”
她帶著霜華和陸夕顏進了車廂,葛全一打馬,也喊了聲:“好狗不攔路!”調頭離開。
晉陽站在原地,氣得差點兒沒爆炸。周明堂眼瞅著她在崩潰的邊緣,不得不提醒她:“莫要企圖在回春堂門前鬧事,回春堂附近有官差巡視,鬧事者一律帶到府衙,視情節輕重或是罰銀子或是關押。縣主也莫要以為自己身份尊貴就可以不守這個規矩,在下也不怕明著告訴縣主,今日別說是位縣主,就算是皇子在這里鬧事,官差也照抓不誤。”
周明堂說完就走了,門口有人問這邊發生了什么,他就把事情大概那么一說,排隊的人當時就不樂意了:“這不是白眼狼么!想要人家的東西,還罵人家,你哪怕背后罵呢,或是東西吃完了再罵!這目的都沒達成,先當面罵了人家一頓,人家能再給你糖丸才怪。”
“這晉陽縣主是不是傻子啊?畢竟這種事兒只有傻子才能干得出來。”
“傻不傻不知道,反正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但那個小孩子還是挺可愛的,就是可惜了,怎么有這么個糟心的姐。”
陸辭秋回去的路上,霜華時不時掀簾子往后看,然后再回過頭來跟她說:“那晉陽縣主在回春堂門口得不著什么好,百姓都是向著咱們的。”
陸辭秋其實無所謂晉陽能不能得著好,她只是在想,陶家這么多年都沒有回京,為什么偏偏趕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回來了?
或者說,也不能算是這個節骨眼兒,因為那陶大人外放之地離京城并不近,快趕也要半個多月才能到。所以應該是提前就有召讓他們回來,然后正趕巧了在這個時間點。
到底是趕巧了,還是陶家也陷在了這個亂局當中呢?
如果陶家陷在局里,那就說明三皇子也在這個局里。
三皇子和麗妃……難不成皇上懷疑的是他們?
“小姐在想什么?”霜華小聲問她,“還在想晉陽縣主的事么?”
陸辭秋搖了搖頭,“倒也沒有,只是在想陶家回京之后,皇上會讓他做個什么官。”
后來就一直沒說話的陸夕顏這時突然插了一句:“好像什么官都沒給安排。”
陸辭秋就問她:“你怎么知道的?這幾天你一直跟我寸步不離,我去個茅房你都跟著,我都不知道的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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