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畫的拳頭松開了,司琴這才松了口氣,趕緊掀開簾子走下了馬車。
“奴婢給四小姐請安。”一下了車就向陸芳華行禮,臉上帶著笑,即使對上的是陸芳華一點兒都不善的臉色,她依然笑得諂媚。“對不住四小姐,是我們的車太慢了,實在是因為我家王妃生了病,車夫不敢太顛簸。不過四小姐放心,路上我們一定不會拖后腿的,你們用什么速度,咱們就用什么速度,請四小姐一定放心。”
說完,又往陸芳華身后瞅了瞅,很快就看到陸辭秋和陸夕顏。
她又走上前,熱絡地行禮,“二小姐,五小姐,奴婢給兩位小姐問安。”
陸辭秋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陸夕顏心里卻憋著一股火,盯著司琴狠狠地哼了一聲。
司琴也沒明白這五小姐抽的是什么風,為什么是這個態度。但她也不敢問,只能繼續賠著笑臉,甚至還說了句:“許久不見,五小姐也長大了。”
這時,身后又有人說話,是對還在車廂里沒露面的陸傾城說的。
那人揚著聲喊:“傾城,傾城你也要去古縣嗎?太好了,咱們多年不見,正好聚聚。”
是晉陽的聲音。
陸辭秋看過去,就見晉陽站在馬車下面,一臉的笑,“傾城你快出來呀!很快我就要成為你的嫂嫂了,咱們就要成為一家人,你高不高興呀?”
司琴趕緊小跑過去,先給晉陽行禮,然后才說:“縣主,我家王妃病了,怕過了病氣給家里人,所以才不敢露頭的。她昨兒還在念叨,說大少爺跟縣主您就快要成婚了,還讓奴婢幫著琢磨琢磨應該送些什么樣的禮,這個禮是送給大少爺,還是做為好姐妹,拿去給你添妝。”
聽她這么一說,晉陽心情就好了,當時就笑著道:“原來是病了,我還以為不愿意見我呢!那就好好在車廂里歇著吧,要早日好起來,多年未見,我還有許多話想和她說呢!”
晉陽說完話就走了,一邊走一邊在人群里尋找,很快就找到了陸弘文。
一聲一聲的“弘文哥哥”傳入耳,陸傾城忽然就有些羨慕晉陽。
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
晉陽從小就喜歡陸弘文,為此付出了許多努力,還被她差使了那么多年。
如今終于要得償所愿,想想都很開心。
好像這世間每一個人都過得很好,就只有她不好。
可她明明是陸家最尊貴的大小姐,卻為何如今竟落到如此地步?
陸傾城又咳嗽起來,聲音傳出車廂,聽得陸芳華直皺眉。
“這還真是病了?”她走到陸辭秋身邊,小聲說,“我聽這動靜,嗓子里像是帶了痰,是得了風寒嗎?這病傳不傳染?要是傳染的話,這一路咱們得躲著她點。”
陸辭秋卻覺得似乎不是風寒那么簡單,但陸傾城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她也沒興趣知道。
只是她又往陸傾城坐的那輛馬車后面看了看,見再沒有馬車過來,便知這一行應該是沒有陸惜玉了。她覺得有些可惜,但很快就看到霜華湊過來,俯在她耳邊說:“白沭小哥回來了,說看到羽王府還有另外兩輛馬車去了西城門。是從王府后門走的,車廂里是四名女子。”
陸辭秋了然,陸惜玉還真的被送走了。
這是要跟著去古縣嗎?可為什么會是兩輛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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