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人又改了口:“如果皇上覺得不妥,那就封十一殿下為鎮南王,將南地劃為封地。”
皇上似乎很認真地在琢磨,這時,有人提出異議,指出紅谷縣官銀一案還沒有定論,六皇子如今還是戴罪之身,罪名都沒有洗清呢,如何做太子?
先前那人大怒:“那原本就是誣陷!區區十萬兩白銀,六皇子他至于么?再說,誰劫了官銀會藏在自己府里?那分明就是被人栽贓陷害的!”
朝堂上吵吵鬧鬧,兩方差點兒沒打起來,到最后也沒爭出個所以然。
關于六皇子能不能被立為太子之事,皇上說了,明日早朝再議。然后就以自己身體不舒服為由,早早散了朝。
那個人就更來勁兒了,趁著老皇帝剛起身,要走還沒走之際,撲通一下跪在朝堂上,磕著頭大聲說:“皇上這是體內毒未清,身體大不如前了。這種時候如果不早早把立太子之事定下來,怕是日后要生變故啊!請皇上三思,請皇上為朝局考慮,早安民心啊!”
有人幫著他說話:“馮家過去那么多年,縱是有千錯萬錯,可他們從來沒人動過殺害皇上之心。但江皇后則不然,她表面大度寬容,被人稱為賢后。可背后卻做下這等天理不容之事,可見由她教導出來的皇子也不見得是好的。皇上得為南岳江山社稷著想,六皇子是太子之位的不二人選,請皇上立六皇子為儲!”
“請皇上立六皇子為儲!”
老皇帝氣得指著下方眾臣,指了老半天,手一直在哆嗦,最后卻只扔下一句:“你們這是盼著朕早死呢!是盼著朕早死呢!”然后就在衛離的攙扶下,走了。
此事傳回羽王府,一直在府中被關禁閉的燕千云聽說了此事,立即覺得自己是中了計了。
就連那些一直擁護他多年的朝臣登門,說的也是同樣一句:“咱們似乎被人算計了。”
“我等這些人跟隨六殿下多年,按說要擁立六殿下為太子,也該是我等來提議。可今日朝堂之上,那些口口聲聲要為六殿下討封之人,平日里跟咱們接觸不多啊?那些人從前從未替六殿下多說過一句話,甚至有幾個老臣知道,是三殿下那邊的人。卻不知今日為何要這般。
殿下,他們可是您在暗中收于麾下的?”
燕千云搖頭,“本王從未收過你們之外任何一個朝臣。”他抬眼看看面前站著的這幾位,補了一句,“除了本王那位岳丈。”
人們趕緊說:“是是,左相大人將最得意的女兒都送到羽王府了,自然是站在六殿下這邊的。只可惜相爺最近也被停朝,在朝中我們這一派勢單力薄。”
“現如今力可不薄了,我看那幫人的架勢,怕是明日早朝一定得有個定論。”
“殿下不如也考慮考慮,皇上中了毒,今日臣瞧著皇上一直在忍著咳,臉色也十分不好。想必也確是時日不多。不如咱們順了他們的意,把太子之位拿到手,到時候無論殿下您做什么,都是師出有名,都是理所應當。將來史書上也寫不出您半句錯來。”
“是啊是啊,殿下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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