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點甩在溫瑤玥的衣服和臉上,那濕熱粘膩的觸感,讓溫瑤玥不舒服,她用帕子擦了擦臉:“看著點,你甩我臉上了。”
血點甩在溫瑤玥的衣服和臉上,那濕熱粘膩的觸感,讓溫瑤玥不舒服,她用帕子擦了擦臉:“看著點,你甩我臉上了。”
“對不起。”
聽到這一聲無力地道歉,溫瑤玥泛起擔心:燕尋安回到府中,不會不處理傷口吧。
溫瑤玥開解:“韻兒定會好轉起來,以后便能常伴你身側,你要愛惜好自己啊。”
燕尋安看向溫瑤玥:“我不需要她伴在我身側,那是你該做的事,我只需要看見韻兒醒來安穩過日子就行。”
溫瑤玥疑惑,韻兒不是讓王爺要死要活地心尖尖嗎?她溫瑤玥在王爺這里算老幾啊,豈能擔任陪伴王爺身側的重任?
提到韻兒,燕尋安神情不自覺柔和。他相信,等韻兒好起來,母妃也會好轉,再不會責打辱罵他,一切都會好。
溫瑤玥見燕尋安神情轉變,發現燕尋安不冷臉生氣的時候,如水波粼粼,光感十足,寧靜不失波動,很圣潔的氣質。
單長相,真是沒得說。
只是性子不太好。
燕尋安轉頭對上溫瑤玥的目光:“本王臉上有何不妥?”
“哦,沒有。只是想問,王爺知道西澗崔家來了皇都一事嗎?”
“崔家世代經商,財力遍布東淵、南辰、西澗、北冥和皇都,卻不隸屬于任何一方勢力。所以,父皇命暗衛尋了正離開西澗經商的崔大公子,來皇都久住。”
“哼,父皇分明是(綁架)了崔友臣。雖表面對崔友臣禮遇有加,實則是將崔友臣囚禁在了皇都。王爺你竟還能說的這么冠冕堂皇。”
燕尋安不滿溫瑤玥毫不嚴謹的形容:“也只有你,敢這么把父皇和犯罪之詞,聯系在一起說。”
溫瑤玥不置可否:“本來就是。”
將崔友臣囚在皇都,將是崔友臣悲劇的開始。
“你倒是立馬和崔友臣熟絡到幫他說話了。”
溫瑤玥不偏不倚的贊嘆:“嗯,也不是多熟絡,只是覺得他儒雅有禮。”
燕尋安溫和的聲音,又變回冷淡:“你乃有夫之婦,不能隨意這樣評價除本王以外的人。你若有心,等本王死了以后,再高談闊論吧。”
溫瑤玥覺得莫名其妙,不過評價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爺,你還會死嗎?”
燕尋安望向她鄭重的眼神,想到只要韻兒好起來,母妃和他,便都能好起來的憧憬,眼神再度不經意柔和:“不會死的吧。”
溫瑤玥的笑容瞬間綻放,那就好,燕尋安活著,她便永遠是澤王妃,不用和親東淵。
二人已到宮門,孔武焦急的沖到眼前:“王爺,王妃,住在武安院的姑娘,御醫們今日會診,發現活不過七日了。”
兩人同時驚問:“怎會如此?”
“李川帶去山上尋草藥的兩只狼狗,猝死了。府中的那只狼狗,今日也死了。”
這說明,用狼狗本能食取藥草的方法救韻兒,不僅無效,還會很快死亡。
燕尋安內心剛建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希望之塔,剎那崩塌。坍塌的塵囂,堵塞了他活下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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