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生氣了,你有什么好氣的?”
燕尋安解釋:“我才出事,你就夜不歸家了,我怎能不氣。”
溫瑤玥不能理解:“這也值得你生氣。我不過回相府住了一晚。還是因為你的死訊,我難過了,才回娘家尋安慰。”
這話說的,更加讓燕尋安確定,溫瑤玥心里有他,嘴角都泛起笑意:“我以后一定不讓你擔心。”
溫瑤玥感覺怪怪的,這分明不是她要聊的中心話題,于是回歸正軌:“你說說這兩夜一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燕尋安講述:“那晚宴會結束,父皇請我書房敘話,告知我,父皇已經不指望太子拿下國舅元征。所以要我帶著父皇金令,和兩百名父皇的影衛,秘密前去禁軍軍營,協助副將孫畢,殺掉禁軍和護城軍中,所有元征的部下。”
孫畢,溫瑤玥記得,他的妹妹孫媚兒,就是上一世,燕承宗的寵妃媚嬪。
“但以這樣一刀切的手段,軍隊治安也是問題。想必父皇也做好了安排吧。”
燕尋安點頭:“是的,全部是前年考上武舉,而沒被元征安排職位的武舉人。”
“所以,你因此被元征的人,連夜襲擊了?”溫瑤玥昨天懷疑的是嫡姐。
燕尋安搖頭:“元征晚宴上,那般明目張膽地顯露野心后,得知禹王被父皇調來,他自然要確定消息的真假。在沒有確定真假之前,他不敢妄動。”
“所以,是誰?”
燕尋安猶疑,還是決定從開頭說起:“我剛出御書房沒多久,就遇見了一名鬼鬼祟祟的宮女,那宮女我認識,是待在母妃身邊,已有十年之久的云桃。
她竟然和另一名黑衣人正在接頭,那黑衣人說,給母妃繼續下腦癲藥,不要停。
我當即就去擒拿她二人,誰知兩人輕功都極高,我追到冷宮后的荒山,才追上黑衣人。
而眼見云桃要跑了,我便用腰間的玉墜子,砸中她膝窩,讓她斷了腿,暫時跑不遠。
接著我就專心擒拿黑衣人,想留活口,好知道害我母妃的背后之人。
誰知荒山里,突然冒出十多名宮女。她們武功個個不算低,將我不停往兩山之間逼退。
因我想著留活口,沒有用全力,反而被劃傷了胳膊。當我看見兩山之間埋的成堆炸藥,并有一名宮女,已經將引線點燃,我立馬意識到,這是一個要我命的局。
于是我飛速離開,卻被那五名不要命的宮女,死死攔住。我干脆快速將她們全刺傷了。”
溫瑤玥想到了荒山碎石的肉渣,心有余悸:“所以,是那些宮女被炸成了渣渣。而你的玉墜因為擊打云桃,彈落在山的不遠處,被禁軍找到,大家和皇上,才誤以為你死了。”
燕尋安點頭:“當時距離引線燒完不足三息,我使出所有內勁,瘋狂飛躍,剛逃到冷宮那堵高墻,兩座山就被炸平了。”
溫瑤玥慶幸:“所以,事實是你從荒山那兒逃到宮墻,而不是從宮墻逃到荒山。”
“沒錯,可我雖沒有被巖石砸中,但炸藥太多,炸得山崩地裂的,我也因此被震出了內傷。”
說到這兒,燕尋安‘哇’得吐了好大一口血。
溫瑤玥又懵又怕:“兩夜前被震傷的,你現在才開始吐血?”
燕尋安作虛弱狀:“不,是你剛才捶我胸口,捶得。”
溫瑤玥瞬間明白,他是在裝可憐:“是嗎?我倒要看看,我花苞大的拳頭,揍不揍得死你。”
“上次揍我,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又來。”
燕尋安嘴上這么說,但還是由著她多打了幾拳。又吐了幾口血后,將她還在捶打的雙手握住:“你這下不怕我死了?我可真吐了啊,你看,這是血。”
“哼,積壓在胸腔的瘀血吧。”
溫瑤玥一點也不心疼:“且還是你用內力,逼出來的,根本不是我打的,對不對?”
溫瑤玥雖然不被允許習武,但是看了不少關于武功類的書籍。
燕尋安目光如炬地看著她,睡衣絲滑,勾勒出她玲瓏的曲線,脖頸肌膚盈潤勝雪。
燕尋安淫詞艷語脫口之時,被收了回來:“你,真聰明。”
溫瑤玥被看得極其不自在,用力甩開他握著自己的手。余溫卻怎么也甩不掉。
一股怪異在她心里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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