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神醫強詞奪理:“話不是這么說的。我重新制作,就要重新買藥材了啊,不就是漲價后的價錢嗎?”
這番強硬說法,還真無法反駁。
溫瑤玥心里一嘆:我無意害黃大俠啊。
燕淑韻內疚地看向黃川,知道是因為自己,他才需要承擔這筆費用。她看向燕尋安,想幫忙出這筆錢。
燕尋安不愿,甚至很防備。按理說他應該感謝黃川曾救過王妃和韻兒,可似乎出于男人的直覺,他覺得黃川是有意靠近他們,且沒有好心。
黃川轉頭,刻意對上燕淑韻目光,只一瞬,就讓燕淑韻清楚地明白,他在說:我可都是為了你。
燕淑韻怦然心亂。
黃川:“半月后交付可行?”
錢神醫狐疑地看著黃川,以為他至少會討價還價一番,沒想到這么爽快,也就愿意通融:“行,你在這兒住半月,等人送錢來。”
黃川笑了:“我可不是王爺王妃,能有屬下跑腿。所以,這錢,得我自個去想辦法籌來。”
錢神醫警惕:“你要是走了不回來怎么辦?”
燕淑韻:“我替他作保。”
黃川笛子優雅轉了兩圈,瀟灑愉快:“多謝韻兒姑娘。”
轉而對大家抱拳:“諸位告辭。”
*
溫瑤玥和燕尋安、燕淑韻,帶著之前留在這兒的程江等人,和依舊隱在暗處的暗衛離開。
溫瑤玥上馬車,燕尋安將手伸出來要扶她,她裝作看不見,自己利落地上了馬車。
在放下馬車門簾的那一剎,她看見冬暖正扶著燕淑韻,也要上她的馬車:“不準上!”
溫瑤玥很少疾厲色。韻兒還沒把她這個正經王妃擠走,就敢不經過她同意,大搖大擺上她的馬車,簡直沒大沒小,沒尊沒卑。她要是再給點好臉色,豈不是立馬被蹬鼻子上臉?
見門簾被使勁合上,燕淑韻頓住了腳。
一旁的燕尋安從早上溫瑤玥甩臉離開,就一直有點不滿。
剛剛他以王爺之尊主動示好,溫瑤玥竟也敢無視,簡直翻了天了:“韻兒,你先去后面簡陋的馬車和冬暖一起坐,我先和王妃聊聊。”
燕淑韻覺察氣氛很不對,當即勸道:“安兒你莫要太強硬,溫和些。”
溫瑤玥在車內白了一眼,真是又當又立。
燕尋安見韻兒這般為溫瑤玥說話,溫瑤玥卻如此疾厲色對韻兒,內心不滿又多了好幾分:“知道了韻兒,你先去吧。”
馬車開始前行。
溫瑤玥沒規沒矩的,歪躺著閉眼小憩。
燕尋安見她如此忽視自己,他就不該把馬車布置得這么柔軟:“你越發沒王妃的樣子,坐好。”
溫瑤玥絲毫不被他森冷嚴厲的語氣震懾,慵慵散散,只挪動了下,和剛才都沒啥區別:“王爺看臣妾不順眼,大可去后面那輛馬車,我又不攔您。”
溫瑤玥以前怕他死掉,多少哄著點,從不回懟。
現在,他的朱砂痣活了,定是舍不得死了,她還真沒了顧忌。且天家賜婚,連和離都不可能。有爹爹在,澤王也不能弄死她。
總之,她鐵定不用和親,也能活得好好的。日子當然是怎么好過,就怎么過,誰也別想讓她當受氣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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