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鄉領導感激地說:“你放心,我怎么會虧待她的,愛她還來不及呢。”
“那好,你跟我來,我拉你去見她。”王長水信誓旦旦,拉住了馮鄉領導的胳膊,把他拽進了山神廟。
沒進門呢,王長水就扯開嗓子喊:“荷花,閨女,爹來看你來了,馮鄉領導找你有事。”
王長水一般是不來看閨女的,自從他知道荷花做過小姐,在窯子里干過以后,對閨女恨得要死,恨她敗壞張家的門風,已經跟荷花脫離了父女關系。
今天他喜笑顏開的樣子,把荷花也納悶地不行。
荷花吃過了飯,將趙鐵柱的那條獵狗金毛喂飽,刷了鍋碗準備睡覺,沒想到爹會拉著一個人來見她。
山里沒有電燈,也沒有電視,所以沒有任何娛樂活動。
姑娘們晚飯以后一般都是在油燈下做針線活,有的繡花,有的做女工,縫補衣服,累了就睡覺,很少串門子。
荷花最近繡了一條枕巾,鴛鴦戲水的那種,放在炕頭上。
這枕巾是她一針一線繡出來的,濃情蜜意,包含了她對趙鐵柱的愛。
她把那兩只鴛鴦一只想象成自己,一只想象成趙鐵柱,他們兩個在鴛鴦戲水。
鐵柱這輩子是得不到了,姑娘只能把他繡進自己的手工里,沒事的時候拿出來看看也是一種享受。
王長水拉著馮鄉領導進門,荷花大惑不解,趕緊讓座:“馮鄉領導,您怎么來了?坐,坐。”
一個姑娘的顏面讓她感到了窘迫,她跟馮鄉領導不熟悉,不知道這個男人為啥半夜來找他,爹還屁顛屁顛跟在后面,臉蛋笑的像朵盛開的花。
王長水嘿嘿一笑說:“你們談,我有事先走了,那個啥,荷花,燒壺水,好好招待一下鄉領導,這可是咱們青石山的福星,專門為咱們修路來的,不許為難人家。”
馮鄉領導趕緊站了起來:“長水叔,您不怔會兒了?”
王長水很有眼色,擺擺手說:“不了,不了,我真的有事,你們聊,你們聊。”
王長水邁步出了屋子,扭身走了出去,荷花心里害怕極了,想把爹留下,可王長水根本沒回頭。
看著父親遠去的背影,荷花的心里就像一塊石頭往下墜,惴惴地沉。
她說:“鄉領導,您喝水,喝水。”
馮鄉領導說:“不了,我不渴。”從進屋子開始,他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荷花的臉蛋,一直目不轉睛盯著她,把女孩子看得低下了頭。
荷花沒有見過世面,也很少跟男人交往,特別是知道自己身體跟別人不一樣,是個石女以后,荷花恨不得把自己裝進套子里。
她手搓著衣襟,臉蛋紅紅的,非常的靦腆,就像八月的石榴。
“鄉領導,您找俺有啥事?俺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啥也不懂。”
馮鄉領導說:“怎么,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
“可是,咱倆不熟悉啊。”
“一回生兩回熟,荷花,昨天晚上,你還好吧?”
馮鄉領導忽然冒出這么一句,把荷花給問蒙了:“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沒事啊,俺一直在家,沒出過屋子。”
馮鄉領導忽然笑了,他感到荷花跟昨天晚上簡直判若兩人。
“荷花,你怎么了,簡直跟昨天判若兩人,我考慮清楚了,回家以后就命人過來提親,我要用大紅花轎,光明正大把你娶回家,給你一生的幸福,荷花,跟我走吧……。”
馮鄉領導怎么也按捺不住那種激動跟沖動,一邊說一邊過來拉荷花的手。
把荷花嚇得,渾身跟觸電一樣,嗖的一聲躲出去老遠,根本不讓鄉領導碰她。
“鄉領導,您別這樣,男女有別,您要是有事呢,就快點說,俺要睡覺了,沒事呢,麻煩您快點走,孤男寡女的,俺怕別人說閑話。”
“你…………”馮鄉領導無語了,荷花的躲閃跟無助更加讓他迷惑不解。
“荷花你咋了,你忘了昨天晚上咱倆在一塊了嗎?今天怎么這樣?”
荷花驚訝地問:“昨天晚上咋了?俺不知道啊,鄉領導,咱倆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