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柱高興壞了,猛地將女人抱起來,在馬路上轉圈,嘻嘻哈哈的笑聲充盈了城市的每一寸角落。
他壓抑在心頭一年的苦悶終于揭開了,從石榴當初離開的那天起,鐵柱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她,也想著梨花。
他無法阻止王長水兩個閨女的誘惑,石榴的善良,勤勞,美麗,還有那種特有的蘭花香氣總是縈繞在他的腦海里。
他也是為了負責任,因為當初石榴把什么都給了他,包括自己,趙鐵柱決定用全身的本事和能力去保護身邊的女人不受傷害。
兩個人抱了好久才分開,鐵柱問:“石榴,你怎么會在孫縣長的家當保姆?這就是你的工作?”
石榴的臉蛋一下子紅了,說:“還不是為了你……”
她之所以白天黑夜的忙活,就是為了夜里不再想他。
鐵柱說:“從今天起,我絕不讓你出來工作,我會養你一輩子,現在我就跟孫縣長說,你馬上辭職。”
石榴沒有拒絕,點點頭說:“好,晚上俺給你做好吃的。”
鐵柱問:“你住哪兒?”
石榴說:“高開區28號,八棟六樓。”
趙鐵柱知道,那是高開區剛開發的一座新樓盤,正在待售中,他打算把那座房子買下來,作為他跟石榴的快樂窩。
現在的趙鐵柱有錢,他還有20萬的私房錢沒有花,那時候的房子很便宜,六萬塊就可以買一座八十多平的房子。
兩個人戀戀不舍,
可是許秘書和孫縣長還等著他呢。
趙鐵柱一步一回頭,看著石榴的身影漸漸走遠,他巴不得立刻幫著孫縣長的老婆治病,在縣長老婆的屁股上點個炮仗,讓她跳起來,自己好回家跟石榴團圓。
石榴也是戀戀不舍。
思念就像一壇珍藏的老酒,不但不會隨著年代的久遠失去味道,反而會隨著日子的加長越來越醇香。
她現在什么也顧不得了,什么名譽,什么閑碎語,什么丟人現眼,全都見鬼去吧。
至于巧兒,愛怎么地怎么地吧,姑奶奶豁出去了。
趙鐵柱回到了孫縣長的家,準備給孫縣長的老婆看病。
走進縣長夫人房間的時候,鐵柱首先聞到一股惡臭,跟進了火葬場差不多。
那些味道不是屋子里東西霉爛發出的味道,屋子里收拾得很干凈,而是從女人的身上傳來的。
趙鐵柱一陣惡心,差點吐個翻江倒海,許秘書也下意識地捂住了鼻子。
縣長夫人就那么平平躺在床上,女人緊閉雙眼,嘴巴里直哼哼,好像一頭挨了刀子的白豬。
她沒有許秘書說的那么難看,其實縣長夫人長得丑也只不過是個傳。
當初她確實很胖,一身的肥肉,因為臉上的肉多,五官被聚在一起,好像個蒸了半熟的包子。那胳膊和腿好像鄉下屋頂上的梁檁,非常的粗壯。
現在因為病的時間太長,女人消瘦了很多,幾乎嚴重脫水,完全顯出了女人特有的那種苗條。
她的身上沒有蓋被子,只有一條毛毯,毒瘡的惡臭順著毛毯的縫隙呼呼的往外冒,孫縣長一點也不拘束,告訴鐵柱說:“鐵柱,我愛人的病時間很長了,看了很多大醫院也治不好,有人說是皰疹,有人說是……花柳,還有人說是……天花。
我們的感情很好,我不忍心看著她受罪,你給想想辦法吧,我不勝感激。”
孫縣長一邊說,一邊使勁擠出兩滴眼淚,還抽泣了一聲。
真的也好,假的的也罷,鐵柱顧不得關心這個。他感興趣的是縣長夫人的病癥。
這些年趙鐵柱一直在向高難度的病癥挑戰,他孜孜不倦,博覽群書。每當遇到難以治療的病癥,都會激發他莫大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