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水的屁股也夠結實的,比他的臉皮還厚。
雖然三次受傷,但是每一次的傷好以后都是完好無損,連條疤瘌也沒有留下。
主要是趙鐵柱的醫術高明,鐵柱家的金瘡藥也是舉世無雙。王長水是他的老丈人,當然要用好藥了。
鐵柱也對這個老丈人感到十分頭疼,有點手足無措。他除了偷女人,就沒干過別的。
他是巧兒的親爹,打又不能打,罵又不能罵,攤上這么個老丈人,也活該趙鐵柱跟著他丟人。
王長水來到了李寡婦的家門前,他推了推門,發現街門上了閂。
現在已經接近半夜九點,平時這個時候,李寡婦早就鉆被窩了。
于是王長水跟從前一樣,準備翻過嫂子家的墻頭,進到院子里去。
他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什么人跟蹤,到處靜悄悄的,鳥都沒有一只。
既然鳥都沒有,那還看個鳥啊?
于是他飛身而起,爬上了墻頭,一腳踩在了墻那邊的雞窩上。
現在的王長水還不算老,他身輕如燕,輕如貍貓快如猿猴,動作非常的瀟灑。
右腳踩在雞窩上的時候,他先是用腳尖探了探,然后趕緊把腳收縮了回來。
王長水學精了,就怕雞窩上有獸夾子之類的東西,一不小心打斷他的腿。
上次趙鐵柱在雞窩上支獸夾子,打爛他的屁股的疼痛至今還讓他記憶猶新。
人啊,總是吃一塹長一智,疼過,才知道改過。王長水吸取了當初的教訓。
恩恩,不錯,雞窩上沒有埋伏,于是他就放心地踏了上去,身子一縱,跳進了李寡婦的院子里。
院子里靜悄悄的。
李寡婦的院子里沒有狗,女人也不敢喂狗,她害怕家狗將野漢子咬傷,所以干脆不喂狗了。
王長水躡手躡腳來到了嫂子的窗戶根底下,平時這個時候他要學幾聲狗叫,算是給李寡婦的暗號。
而李寡婦總會學幾聲貓叫,算是回應。
暗號對了,王長水才敢揭開窗戶跳進去。
暗號不對,王長水就離開,因為害怕嫂子的被窩里有別的男人,大家撞車就不好了。
還不錯,嫂子的屋子里亮著燈。看樣子沒睡。王長水把手搭在嘴巴上,形成一個喇叭張,剛要學幾聲狗叫,忽然大事不好了。
他聽到屋子里傳出李寡婦格格的笑聲:“嘻嘻嘻,小親親,你好棒。”
接下來,有個男人的聲音也從李寡婦的窗戶口傳來:“芬蘭,你也好棒,比我家里那口子強多了。”
我靠,王長水打了個哆嗦,差點坐地上。
日他娘哩,不用問,嫂子的被窩里有其他男人啊?這他媽的誰?敢撬我王長水的墻角?
王長水不敢動了,耳朵立刻直愣起來,就跟遇到危險的野狗差不多。
那聲音非常的渾厚,長水一耳朵就聽出來了,那男人是趙鐵柱的爹,北崗村的老中醫趙慶華。
接下來,里面傳出了吧唧吧唧的聲,機關槍一樣。還傳來了李寡婦的呢喃聲。
王長水的心好像被什么東西給刺了一下,他立刻明白了,趙慶華跟嫂子好上了。
深更半夜,趙慶華竟然在李寡婦的屋子里,這讓王長水迷惑不解。趙慶華怎么又跟李寡婦好上了呢?
其實趙慶華跟李寡婦早就好上了。
二十年前他們就是一對天造地設的情人。
那時候,趙慶華的身邊有兩個戀人,一個是鐵柱娘,一個就是現在屋子里的李寡婦。
李寡婦叫芬蘭,她跟鐵柱娘一樣,對男人愛的死去活來。
但是最終趙慶華還是娶了鐵柱娘,因為鐵柱娘把男人灌醉,拖死豬一樣,把趙慶華拖進了高粱地。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