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娥嫂打了雞蛋鹵子,搟好了面條,將面條煮好,然后將熱氣騰騰的飯碗端到了張二蛋的面前。
張二蛋接過碗的時候,故意在素娥的手腕上摸了一把。
素娥嫂的手就觸電一樣,迅速離開了,她感到了羞澀,臉蛋也紅透了。
現在跟從前不一樣了,從前她男人狗娃還在,可以跟小叔子打情罵俏,像咱倆好啊,一起睡覺吧等等。因為大家都知道那是開玩笑,誰也不在乎。
可是狗娃哥死了以后,就不能跟小叔子打情罵俏了,你覺得是假的,可鄰居們不這樣認為。
寡婦門前是非多,那些閑碎語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所以寡婦一般都注重自己的名節。
張二蛋伸手一摸,素娥就知道他想干啥,她不覺得張二蛋這是耍流氓,心里反而熱了一下。
她必須要找個人嫁掉,照顧自己的生活,照顧金鎖慢慢長大。
可是她又知道,想嫁個純潔健壯的處男那是不可能的,只能找個光棍漢。
張二蛋無意是最理想的人選。二蛋就是丑了點。
丑點怕啥,俗話說:粗柳的簸箕細柳的斗,世上誰嫌男人丑?
男人就那個樣子,能干活就就行,晚上鉆被窩能抱著快活就行。燈一吹,被窩一鉆,不要說人,就是一頭豬也分不出公母。
男人和公豬是沒有區別的,都是為了那事。
張二蛋是非常聰明的,也是非常有經驗的,他在利用循序漸進的辦法試探素娥嫂的底線。
首先摸一下女人的手,看看女人的反應,如果女人拒絕,那就不能繼續了。如果女人沒有拒絕,他就可以進一步了。
他發現素娥嫂沒有翻臉,于是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有了五成的把握。
然后他的手就蝸牛一樣,沿著素娥的手臂順路而上,抓在了女人的肩膀上,緊接著摸在了女人的臉蛋上。
素娥的臉蛋紅紅的,沒有反抗。張二蛋的心里就樂開了花,順勢把女人摟在了懷里,猛地抱得緊緊的。
張二蛋感到呼吸急促起來,心跳也加速起來,氣喘吁吁說:“素娥,俺稀罕你,你稀罕俺不?其實俺早就對你有意思了,咱倆好吧……。”
素娥嫂的身體不住顫抖,一邊掙扎一邊說:“二蛋,別,你別,被人看到是要笑話的。”
二蛋說:“誰笑話?我沒婚,你沒嫁人,我是光棍,你是寡婦,寡婦跟光棍是絕配啊。誰敢放個屁?”
二蛋顧不得女人的掙扎了,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了滿嘴黃板牙,吧唧吧唧去親女人的臉。
她臉紅心跳,四個月的時間讓她感到無限的焦渴。
現在對她來說,能跟自己過日子就行,真的不敢有更大的奢求了。
張二蛋知道女人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底線,他就大膽放肆起來。
那股撲面而來的狐臭味道一點也沒有讓素娥感到討厭,內心的潮漲狂涌而起。
就在這時候,大事不好了,忽然門外面傳來咚咚的腳步聲,還有一聲呼喚:“素娥嫂,你在家嗎?”
這一聲嘶喊不要緊,張二蛋嚇得幾乎一泄如注,素娥嫂也嚇得差點震精。
因為他倆光顧著忙活了,根本沒有插上門閂,這時候有人大步流星走了進來。
兩個人機靈靈打了個冷戰,聽得清清楚楚,外面是趙鐵柱的聲音。
趙鐵柱怎么來了呢?其實鐵柱一直在照顧素娥嫂的生活。
狗娃哥死了,是為村子里修路死的。那一年他的媳婦素娥還不到25歲,他的兒子金鎖也僅僅三歲半。
鐵柱不會讓素娥嫂受委屈,所以經常過來照顧她的生活,送米送面,挑水砍柴,只要是男人力所能及的活兒,鐵柱都主動過來幫著素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