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母趕緊下樓賠不是:“哎呀,香草,三更半夜你咋回來了?也不打聲招呼。”
香草一肚子氣,怒道:“這是我家,我為啥不能回來?娘,你干嘛讓一個陌生人睡我的床?”
王師母說:“哎呀,這不是沒地方睡嘛,正好你的屋子里有床有被窩,憨子也就將就幾夜,辦完事就會走。”
香草說:“那也不行,他那么臟?這被子我還怎么蓋?讓他走!!”
王師母最害怕閨女了,香草在家里就是公主,老兩口就這么一個閨女,愛如珍寶,根本不讓香草受委屈。
王師母說:“他是客人,跟你鐵柱哥一起來的,怎么能把人家趕出去呢?聽話,咱們就這么將就幾天。”
香草怒道:“在外面不順心,到家里也不順心,這日子怎么過?我不管,反正他睡的我床,蓋我的被子就不行!”
王師母沒辦法,只好說:“那行,咱娘倆一起睡,讓他上樓,跟你爹一塊睡,行了吧?”
香草沒有做聲,氣呼呼坐在床上,她把剛才對石榴和趙鐵柱的不滿,一股腦的發泄在了憨子的身上。
這時候王校長也從樓上穿著睡衣下來了,一看就明白咋回事了。
他嘿嘿一笑,上去攙扶起了憨子,說:“走,咱爺倆一起上樓,沒事,沒事,孩子,別難過,我閨女就是這么霸道,別跟她一樣。”
憨子委屈地不行,也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
他是不喜歡都市的,都市的人都不講理,而且小氣。幾年前他就吃過虧。
他只好悻悻跟著王校長上了樓,睡在了王師母的被窩里。
這一夜憨子睡不著了,他想趕快離開z市,早一天回到青石山,因為那里才是他自由的天地。
香草也睡不著了,趙鐵柱的身影一個勁的在眼前晃啊晃,憨子的身體也一個勁的在自己眼前晃啊晃。
憨子跟趙鐵柱一樣,都是山里出來的漢子,都有一身健壯結實的腱子肉。
憨子的皮膚很黑,透過一股成熟的健壯,那胸肌好鼓,肩膀好寬,肚子上的四塊腹肌疙疙瘩瘩,非常的性感。
想著想著香草的臉蛋就紅了。
可惜啊,漢子太丑了,小眼睛,大鼻子,河馬嘴,還有兩顆大齙牙,要是把趙鐵柱的腦袋切下來,按在憨子的脖子上,那憨子就完美了。
總的來說這男人太丑,不是自己的那盤菜,讓他見鬼去吧。
這就是香草跟憨子的再一次邂逅,兩個人從誤會開始,又從誤會中結束,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的好感。
再后來憨子跟香草成了親,成為了一對恩愛的夫妻,多少年以后,他們想起今天的事情,還是會啞然失笑。
憨子跟鐵柱是三天以后離開的。
趙鐵柱從石榴哪兒離開以后跑了一次縣委,找到了許秘書,申請了柴油還有炸藥。
許秘書對青石山修路的事兒一直很關心,再加上孫縣長老丈人的關照,所以這些東西很快就批了下來。
所有的東西被裝了整整四卡車,浩浩蕩蕩直接運往了青石山。
臨走的時候,趙鐵柱去跟王校長告別,王校長拉著鐵柱的手問:“鐵柱,我問你個事兒。”
鐵柱說:“啥事?”
王校長說:“我想跟你打聽一下,憨子這孩子……成親了沒有?”
鐵柱說:“沒有,跟石榴離婚以后,憨子一直沒有成親,王校長,您的意思是……”
王校長紅著臉說:“我的意思,憨子這孩子不錯,挺老實,你看我們家香草也不小了,拖拖拉拉這么久,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可是這孩子誰都不要,她的心里一直掛著你。
如果把憨子說給我們家香草做女婿,我看這事兒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