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草原牧民卻沒有因為趕走狼群而興奮,反而因為死了很多羊而傷心。有的牧民婦女甚至流下了痛哭的眼淚。哭天抹淚的。
在這里,羊群就是他們的財產,也是他們的積蓄,最近政策開放,牧場上的牛羊全都歸了個體所有。是他們的私有財產。
在草原上,牧民出嫁,是很少有嫁妝的,唯一的嫁妝就是羊群和馬群。
羊群可以讓他們衣食無憂,也可以換來柴米油鹽,是它們生存的根本。
牧民們開始收拾殘局,將死去的羊兒剝了皮,能吃的留下,不能吃的就拿來喂狗。
看著成群死羊的尸體,趙鐵柱的心里也很難過,但是畢力格老人卻笑笑告訴他:“鐵柱,不礙事,這在大草原是很平常的。牧民們都習慣了。我們也習以為常了。
大自然就是這樣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天生草原喂羊,羊被狼吃,狼死了以后,它們的尸體滋潤青草,相互相克生生不息,這是自然的規律,所以不必難過。”
畢力格老人是非常健談的,也非常的善良,他看事情比較通透,鐵柱覺得他跟當初自己的爺爺一樣,是個大徹大悟的高人。
鐵柱是早上九點半趕回的帳篷,走進帳篷以后已經是疲憊不堪了。
帳篷里的秋萍也已經起床,屋子收拾的很干凈,不但女人的被子收了起來,鐵柱的被子也被她收了起來。
現在的鐵柱仍然想不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根本沒想到秋萍會鉆進他的被窩。
因為他喝醉了,即便想起來,也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并不是趙鐵柱裝13,也不是他為自己開脫,是真的喝醉了。馬奶酒太厲害了。
秋萍卻跟沒事人一樣,笑瞇瞇看著鐵柱,主動為他倒水洗了臉,還端來了卓瑪為他們準備的早餐。
鐵柱一邊洗臉一邊問:“秋萍,你沒事了吧?”
秋萍抿嘴一笑說:“沒事啊,怎么了?”
鐵柱問:“你的燒……好了?”
秋萍說:“鐵柱哥,你的藥果然很管用,只服用一粒,俺的燒就退了,不信你看,俺可以打老虎。”
秋萍說著,故意轉了轉身子,身子非常的輕盈。因為穿了新衣服,小姑娘美得屁顛屁顛的。
鐵柱說:“那就好,那就好,卓瑪對你照顧的還周到吧?看樣子你倆挺談得來。”
秋萍說:“卓瑪姐姐人很好,鐵柱哥,不知道為啥,俺覺得卓瑪姐姐非常的親,跟俺的親姐姐一樣。她還拿來了維吾爾女孩的衣服讓俺穿,鐵柱哥,你看俺漂亮嗎?”
這時候鐵柱才發現,今天的秋萍跟平時不一樣,原來是裝束變了,身上的衣服是維吾爾族女孩特有的那種服裝,花花綠綠,上面凈是花紋。
卓瑪還專門為秋萍編了辮子,跟當地的少女辮子一樣,雜七雜八拖在腦后。果然俏麗了很多。
但是趙鐵柱還是喜歡秋萍從前的樣子,因為他喜歡長發披肩的女孩。
當初的梨花是長發披肩,石榴是長發披肩,荷花也是長發披肩。這可能也是鐵柱被她們吸引的原因吧。
鐵柱說了聲:“好看,秋萍,既然你沒事了,今天就跟我一起到診所去幫著災民看病吧,讓他們也看看我妹子穿上這衣服原來這么漂亮。”
秋萍一聽撅起了嘴巴:“才不呢!鐵柱哥……”
“嗯。”
“你有沒有感覺的到……昨天夜里……跟平時……有啥不一樣?”
趙鐵柱一愣,不知道秋萍為啥這么問。“昨天夜里咋了?喔——昨天夜里鐵柱哥喝醉了,狼來了沒有好好照顧你,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