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屋頂上的瓦片也不結實,壓塌房屋咋辦?那孩子們豈不是要挨凍?
畢力格老人在屋子里急的就像一條生了虱子的狗,從東頭走到西頭,又從西頭走到東頭。
他手里拿著煙鍋子,來回的轉圈,煙帶子吧嗒吧嗒敲著他的屁股。
“不行!不能這么辦,一旦風停雨住,白毛狼王一定會攻擊學校,孩子們忍饑挨餓,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多半會被狼叼走,必須想辦法把孩子們救回來啊。”
帳篷里嗚嗚丫丫都是人,都是這里的牧民,大家全都焦躁不安,每個人的心都跟壓著一塊石頭那樣,惴惴地沉。
立刻有人提議:“咱們還是一起趕到學校,把孩子救出來吧。”
畢力格老人說:“不行!第一是路途遠,路上不安全,這么深的雪,被大雪埋了怎么辦?
還有,萬一在路上遭遇狼群攻擊咋辦?狼們適應了白毛風,可是人不行。”
“大叔,那您說咋辦?”
畢力格老人說:“只能派兩個人去,帶上一些食物,然后跟著孩子們一起挨過白毛風,這兩個人一定要身強l壯,還要有跟野狼搏斗的勇氣。”
畢力格老人的話還沒有說完,立刻有人提議:“那讓趙鐵柱去吧,他最強壯,而且打狼是一把好手。”
畢力格老人擺擺手說:“不行!趙鐵柱是我們最尊貴的客人,這是我們草原牧民自已的事情,不能麻煩人家。”
一時間,事情陷入了僵局,看著外面任意肆虐的大風,還有紛紛揚揚的大雪,所有的人全都陷入了糾結。
風太大了,雪也太大了,一不小心就會被大風卷走,沒有人甘愿拿自已的生命開玩笑。
畢力格老人回到帳篷以后,思前想后,他覺得還是鐵柱是最合適的人選。
那一天,白毛狼王攻擊帳篷的時侯,他看到了真正的趙鐵柱。
這個來自大山深處的男人有著熊一樣的膽量,豹子一樣的速度,獵鷹一樣銳利的目光,他比白毛狼王更加的狡猾,是個絕好的獵人。
這樣的獵人不要說在整個大草原,他走南闖北那么多地方也沒有碰到過。
為了孩子的安全,為了牧民的后代子孫,他不得不舍下這張老臉,去求一下鐵柱了。
他知道趙鐵柱一定會答應,而且很樂意幫這個忙,只是不好意思開口。
于是老人把煙鍋子抬起來,在鞋底上磕了磕,然后卷起來別在了褲腰里,邁著深一腳淺一腳的步子來到了鐵柱跟秋萍的帳篷前。
老人是很守禮的,他沒有一頭闖進去。
畢力格爺爺是過來人,這些天一眼就看出鐵柱跟秋萍的感情不一般。
他們雖然一個是醫生,一個是護士,但應該是早已熟悉的戀人,因為女孩看男孩的眼光很不正常,總是火辣辣的。
有幾次,畢力格老人還發現秋萍拉著鐵柱的手,兩個人臉蛋子都貼在了一起。
他不知道兩個人在帳篷里會不會干出什么不光彩的事兒,當然,這不關他的事兒。知道了也當讓沒看見。
他只是怕自已進去以后,萬一看到不該看的東西雙方都會尷尬。
于是畢力格老人先是咳嗽了一聲,呼喚到:“鐵柱,大侄子,在不在?”
趙鐵柱跟秋萍聽到了畢力格老人的呼喚,兩個人嚇得幾乎震精,因為這時侯他們還在一條被窩里呢,都沒穿衣服。
趙鐵柱趴在秋萍的身上動作,秋萍在鐵柱的懷里顫抖,兩個人都是氣喘吁吁。
這個時侯最忌諱別人打擾了。
秋萍一聽帳篷的外面有人,頓時臉蛋紅了,滋溜一聲,從鐵柱的被窩里溜了出來,進了布簾子那邊自已的被窩。
趙鐵柱尷尬地不行,趕緊穿衣服,他知道深更半夜畢力格老人找他一定有急事。
趙鐵柱一邊答應,一邊穿衣服:“大爺,你稍等哈,我穿衣服呢。”
畢力格老人說:“大侄子,深更半夜打擾你真不好意思,這不是我們草原牧民讓事的風格,確實有件事情請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