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道:“梅姐身上的衣服我認識,那衣服是巧英的,梅姐臨死前穿的就是巧英的衣服。當初將她埋進山坡上的時侯,穿的也是這件衣服。
不信的話,大家到青石山挖開梅姐的墳墓看看,里面的尸l一定不見了。
幾個民警立刻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跟著趙鐵柱風風火火上了青石山。
來到梅姐的墳墓前面,大家七手八腳將女人的墳墓挖開,果不其然,梅姐的尸l不翼而飛了。只剩下了一塊塑料布。
幾個月前,梅姐因為跟長栓發生了爭執,一怒之下用剪刀誤傷了自已。
梅姐死的時侯沒有棺材,沒有親人送終,沒有留下子女,她的親人也沒有過來看一眼。
沒有人為她燒過一張黃紙,沒有人為她流過一滴眼淚。就那么客死異鄉。
生前的一代名妓,竟然落得如此下場,不免讓人可嘆。
不用問,頭腳鐵柱將梅姐的尸l埋掉,緊跟著就有人把女人的尸l挖了出來,然后拖進了村子,投進了那口水井里。
女人的尸l本來就已經高度腐爛,被井水一泡,那些病菌,病毒,一起跟井水融合了。
村民們喝了水井里的水,怎么可能會不得病?
趙鐵柱也意識到自已失誤了,沒有早早去查村子里的水井。
讓他感到奇怪的是,只要是患病的人,為啥都會被梅姐鬼身上?為啥說話的腔調,還有一一行,都跟梅姐活著的時侯一模一樣?
這一點直到后來,他也沒有弄懂。
或許梅姐是真的死不瞑目,怨氣太重,將那些怨氣化解在了水里,村民們喝以后,就被她的魂魄附l了吧?
鐵柱娘,憨子娘,都為這場瘟疫付出了代價,村子里很多人也都因為瘟疫而死了。
到現在為止,終于找到了霍亂病的根源,可是死去的人,卻永遠也活不過來了。
這件事不但讓趙鐵柱陷入了憤怒,村子里所有人全都陷入了憤怒。
是誰?是誰把梅姐的尸l給挖了出來,投進水井里的?那個人的目的是什么?
但這些不是青石山村民的事兒,也不是趙鐵柱這個大隊支書的事兒,只能交給警察去處理。
警察叔叔們都很忙,也不知道結果會拖到猴年馬月。
既然病源已經找到,接下來霍亂病就有了處理的方法。
第二天,趙鐵柱就命人把村子里那口公用的水井填死了,任何人不得到這口水井里去打水。
他聘請了一支新的打井隊,在村子里的東頭和西頭各打了一口水井,并且按上了潛水泵。
又在村子里鋪上了吃水的管道,家家戶戶通上了自來水。
另一方面,他開始了大急救,村民們換了飲用水,再吃趙鐵柱為他們開的藥時,就非常的見效了,藥到病除。
很多村民漸漸恢復了意識,那些即將病死的人精神也漸漸恢復了正常。
孫瘸子的腰支起來了,臉色漸漸轉紅,王長水的瘋傻病也一點點地恢復。
趙鐵柱的工廠也重新啟動了,所有的工人開始上班,青石山終于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1991年的年關越來越近,鐵柱的工廠連番盈利,短短的半年時間不到,就已經將村子里建廠的貸款還得差不多了。
這一年,村子里增添了好多電視機,也增添了好幾輛摩托車。
大哥大卻只有一個,也只有趙鐵柱一個人有。
因為那時侯的大哥大價值不菲,差不多要兩萬塊一臺,普通的村民還是買不起。
這一年是豐收的一年,廠子里的工人全都拿到了渣渣響的票子。很多新房也建起來了。都是青磚瓦房,三廳帶套間。
有的人家已經告別睡了千百年的土炕,轉而開始睡鋼絲床。
土炕雖然暖和,但是太不衛生了,里面容易藏老鼠。
晚上兩口子來回的滾,咯吱咯吱響,不知道是老鼠在磨牙,還是兩口子的壓床聲。
整個山村都在一點點的改變,山在變,水在變,人在變。
女孩子的服裝也在改變,山村的女孩子再也不穿那種長袖的襯衫了,轉而換上了流行時髦的紅裙子。
大街上的紅裙子越來越多,小姑娘的的臉蛋也越來越白,不知名的化妝品,她們也跟城里人一樣,一個勁的往臉上涂抹。跟澆地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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