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萍說:“反正比你大。你屬啥的?”
肖建說:“屬雞。”
秋萍說:“那咱倆通歲,看你不是壞人,那就交個朋友吧。”
秋萍說著,就伸出了手。肖建有點受寵若驚,把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然后才跟秋萍握在一起。
秋萍看的出他是個靦腆的白面書生,像個大姑娘。
這根本不是自已喜歡的類型。
而且還要會醫術,敢于跟青石山的狼王搏斗。
因為那樣的男人能給她安全感。
再看看眼前這位,狼一來嚇得準尿褲子。
從哪兒以后,秋萍跟肖建就成為了朋友,是普通朋友。
有時侯秋萍到城里采藥,肖建還請她到家里吃飯。
忽然領著一個女孩子回家,把肖老師跟他愛人忙活的不知所措。還以為是兒子的女朋友呢,又是拿糖又是沏茶,屁顛屁顛樂得不行。
肖建是喜歡秋萍的,他想跟秋萍成為的不是普通朋友。
他一直想對秋萍表白愛意,可一直怕,沒有勇氣。
他早打聽過了,秋萍是趙鐵柱的女人。
開始的時侯肖建很失望,覺得自已沒希望了。可是當他知道趙鐵柱已經結婚了,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他就又興奮起來。
這天送秋萍回家,一路上肖建的心里都是惴惴不安。話在胸膛里翻過來翻過去,怎么也說不出口。
那是一個妻子看丈夫的眼神。平時他娘看他爹,就是這么看的。
肖建心里不服氣,趴在床上嗚嗚嗚地哭了,聲淚俱下。
肖老師在屋子里聽到了兒子的哭聲,叼著煙卷走進了肖建的臥室。
肖老師只有一條胳膊,另一條胳膊兩年前就被青石山的野狼咬斷了。
他舉起右手,在兒子的屁股上使勁拍了一巴掌,怒道:“大男人哭個毛!有什么事兒起來再說。”
肖建爬起來,眼圈紅紅的,說:“爹,秋萍不喜歡我。”
肖老師問:“怎么,你失戀了?”
“不是失戀,是根本就沒有戀成。”
肖老師問:“那是怎么回事?”
肖建說:“有人橫刀奪愛,他把秋萍搶走了?”
肖老師問:“誰?”
肖建說:“這小子是青石山的,叫趙鐵柱,早跟秋萍好了。”
“啊?”肖老師一聽,一瓢冷水從天而降,一直從頭發根涼到了腳底板。
他就怕聽到趙鐵柱這個名字,趙鐵柱在他的心里根本不是個人,而是個魔鬼。
這小子有神鬼莫測之能,呼風喚雨之術。還可以驅使萬獸,不單單青石山的野狼聽他的,就是村子里的群狗也聽他的。
肖老師活了四十多年,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奇人。
當初在青石山的一幕幕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手下的兄弟跟青石山上百條野狼混戰在一起,幾百條獵狗也參加了戰斗,跟那些人撕咬在一起。
那種傷痛跟恐懼至今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留下了永遠抹不去的傷痛。
到現在,肖老師仍然不明白,自已成立打狼隊進山,是對還是錯?
趙鐵柱的趕到,立刻就扭轉了局面,那些狼跟狗都聽他的,他不讓咬,那些動物就再也不敢咬一口。
如果不是趙鐵柱及時趕到,肖老師覺得自已根本活不到現在。
他摸著兒子的頭,嘆口氣說:“兒子,認命吧,荷花這女人不適合你,趙鐵柱的女人碰不得啊。你招惹誰不行,非要去招惹他?挨頓打也便宜,他沒把你閹了,就不錯了!!”
肖建跟秋萍的這段感情就這么破滅了。
本來肖建覺得他跟秋萍就這么玩完了,可怎么也想不到秋萍以后會嫁給他,而且成為了他明媒正娶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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