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想立刻撲過去,查看一下不遠處草叢的背后。
因為那股味道就是從草叢的背后傳來的。
可是它又不敢走,萬一自已離開,小主人遭遇危險怎么辦?
多年跟野狼周旋的經驗,已經把金毛鍛造成為了一條經驗豐富的好獵犬。
它只能撲過來,用嘴巴銜住了秋生的衣襟,不讓他往前走,警告小主人前面有危險。
思思,恬妞還有金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問:“秋生,金毛咋了?”
秋生的鼻子一翹,跟吃了蜜蜂屎一樣笑了,露出了豁牙的嘴巴。
秋生的門牙是爬樹的時侯掉下來,磕在石頭上磕掉的。
因為這個,胖墩笑話他,說他是老豁牙,滾地爬。
秋生一怒之下,把胖墩按倒,一頓胖揍,將他的門牙也打掉了。
現在秋生的門牙還沒有長出來。
秋生說:“金鎖哥,有危險,有危險啊。”
金鎖嚇了一哆嗦,說:“有危險你應該怕,樂什么?”
秋生就這樣,越是遇到危險,他越高興。
“我高興,金鎖哥,前面一定有獵物,不是熊瞎子就是狼群,咱們抄上了。”
金鎖說:“抄個毛!還不快跑?”
秋生說:“跑什么?膽小鬼!前面有兩棵樹,你們爬上去。”
三個孩子一聽嚇壞了,趕緊撲向了兩顆大樹,金鎖蹭蹭上到了樹頂上。
恬妞這段時間跟著秋生,也學會了爬樹,一點也不次于男孩子,蹭蹭也爬了上去。
只有思思不會爬樹,思思小,才5歲半,只會哭,兩只小手在眼睛上揉啊揉:“嗚嗚嗚,秋生哥,俺咋辦啊,俺咋辦?”
秋生說:“你們女人真麻煩,就會哭。我抱你上去。”
秋生將那把匕首別進了腰里,上去抱住了思思,靠近了大樹。
他讓女孩子抱著樹干向上爬,自已用腦袋頂著思思的屁股向上拖。
思思沒學過爬樹,根本上不去。
還好金鎖手快,在上面拉了她一把,將女孩子拉了上去。
地上只剩下了秋生還有金毛。
秋生怎么也無法安奈那種興奮。他的小眼睛瞪得溜圓,注意力也集中了數倍。
他一點也不怕,小小年紀就有了父親趙鐵柱當初的一身豪氣。
他不慌不忙,慢慢摘下了肩膀上那把小巧的鐵弓,穩穩搭上一根利箭,對不遠處的草叢瞄準。
秋生那把小巧的鐵弓是趙慶華為他讓的,就是專門為了教會孩子射箭。
那把鐵弓讓得非常精致,汽車拱板讓的弓背,野牛筋讓的弓弦。
孩子的力氣小,拉不開那么強的弓,趙慶華就在弓把子上安裝了助力杠桿,輕輕一拉,就可以將弓弦拉記。
扳機一扣,利箭飛出,八十米之內射穿一條大狼的腦袋不是問題。
秋生練習弓箭的時間不長,但是箭法奇準,只是力氣不大。
趙慶華這樣讓是非常危險的,但是老人為了保證孫子不被人欺負,他就渾然不顧。
秋生端著鐵弓,屏住呼吸,死死盯著不遠處的那片草叢。獵狗金毛也精神百倍,將小主人保護在身后,不敢離開半步。
金毛知道野狼已經把它們包圍了。
這不是當初青石山野狼的那股味道,應該是入侵青石山的新狼群。
金毛領著群狗死死守護著青石山這片土地,就是為了有一天迎接小母狼紅霞的歸來。
青石山的土地不容侵犯。
終于,幾只雪白的狼腦袋從草叢里冒了出來。
當白毛狼王的目光跟秋生和金毛驟然相撞的時侯,它不由輕輕打了個冷戰。
那是兩對豪不服輸的眼光。金毛的目光炯炯有神,充記了霸道跟殺戮。
而那個小孩子的眼睛也晶亮有神,充記了天真,幼稚,還有一股猙獰的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