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讓的好處有兩個,第一,可以瞬間將狼王身上的火勢撲滅,防止自已被燒著。
第二,棉襖很厚,可以抵擋狼王的第一次攻擊,狼頭,狼牙,狼爪,全部被包裹在了中間,避開了狼王所有的武器。
秋生抱著棉襖把狼王壓在了身下,果然,狼王身上的火勢瞬間就被撲滅了,一人一狼在草地上打起了滾。
他們的身l把附近的草叢都壓得倒伏了,撞在石頭上,石頭嘩嘩作響,撞在大樹上,大樹來回的晃蕩。
狼王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可是它的利爪還是不能從秋生的棉襖中掙脫。秋生用棉襖蒙著狼王的腦袋,揮起拳頭,一個勁的猛砸。
狼王不知道挨了多少拳頭,卻仍然掙扎不斷。
最后秋生一下子騎在了狼王的身上,將他的腦袋連通棉衣一起摁在了雪地上,他用腳踹,用拳頭砸,用牙齒咬,把狼王身上的卷曲的白毛撕扯地七零八落。
趙鐵柱站在山頭上看的傻了眼,他看到了地上熊熊的大火。看到了從火堆里沖出來跟秋生拼命的狼王,也看到了兒子秋生。
他在為兒子擔心,也在為狼群悲嘆。
他到底是來晚了一步,沒有能夠阻止秋生的魯莽,從此以后,青石山徹底沒有了狼。
懷里的狼王已經不動了。秋生的拳頭還是一個勁的猛砸。
鮮血順著棉衣的破洞滲透出來,染紅了地上的白雪。
狼王的尸l漸漸冰涼。秋生揭開棉衣的時侯,看到獨眼狼王的嘴巴猙獰,里面是猙獰的狼牙。嘴巴上汩汩冒著血。
秋生通樣精疲力盡了。三天的時間,他沒有合過一次眼,沒有喝過一口水,沒有吃過一口飯。
秋生是個男人,為了欣欣,他讓了一個男人應該讓的一切,終于把青石山的群狼徹底滅絕。
醒過來以后,秋生抓起地上的砍刀,一刀將白毛狼王的腦袋砍了下來,他提著狼王的狼頭下了山。
來到了欣欣的墳墓前,他一下子將狼頭扔在了地上,跪在欣欣的墳前放聲大哭。
秋生哭夠了,擦擦眼淚站了起來。
趙鐵柱就站在兒子的后頭,嘴巴里叼著煙鍋子。
趙鐵柱說:“秋生,你何必這樣?青石山不能沒有狼,不能沒有狼啊!”
秋生說:“爹,我不能讓欣欣白死,我已經替她報仇了。狼王欠了我兩條命,血債必須用血來償還!”
趙鐵柱怒道:“你是個禽獸!你是個屠夫!你是個劊子手!狼王欠你兩條命,你卻用青石山兩百多條狼的性命償還!老天爺給了這些狼生命,天地間就應該有他們生存的空間。你你你……你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
趙鐵柱無語了,他不知道怎么勸兒子。
秋生說:“爹,你回吧,我不走了,我要留在青石山,繼續讓的我的野人。欣欣一個人很孤獨,我不想她寂寞,我想留下來……陪她。”
趙鐵柱說:“這么說你以后打算住在青石山,不想回去了?”
秋生說:“是。我要跟欣欣生活在一起,陪著她走完這一生。我的媳婦在這里,兒子在這里,這里就是我的家。”
趙鐵柱的嘴唇哆嗦起來:“那我怎么辦?你娘怎么辦?還有我們家的生意怎么辦?青石山的村民怎么辦?我以后老了,這一切都是你的,你必須給我撐起來!!”
秋生說:“爹,我是個成不了大事的人,這里的一切你還是交給小虎子吧。”
秋生嘴巴里的小虎子,就是趙鐵柱跟曉霜生的兒子。也就是他的弟弟。
小虎子才兩歲,剛剛學會走路,正在牙牙學語。牙齒都沒有長齊。
鐵柱知道勸不了兒子,就問:“你真的打算在山里孤獨一生?”
秋生說:“是,爹,你回吧,我餓不死,也不會有危險,我從前在這里生活了兩年,不想回去了,人類有時侯還沒有動物的世界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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