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只有報警,把警察引來,先把小鳳跟秀秀阿姨一起救出去再說。
小輝就那么拖著一條傷腿下了山。
他一瘸一拐,跌倒以后爬起來,爬起來再跌倒,趁著夜色,小腿上的傷口滴滴答答,還在向外滲血。
他渾然不顧,就那么咬著走啊走,逃啊逃。一直走到天光大亮。
一百多里的山路,整整走了一天半的時間。當走出花冠營通向大山的那條山路入口的時侯。他終于看到了人。
迎面過來的人是個叫花子,衣衫襤褸,胡子拉碴,小輝的眼前一暈,身l轟然倒塌。
那個叫花子一看不好,趕緊撲了過去,把小輝抱了起來:“后生,你咋了?你咋了啊?”
小輝悠悠醒了過來,他的嘴唇干裂,可能是失血過多的緣故,身l過度的虛脫。上去抓住了那叫花子的手臂。
“大爺……大爺,救人啊,救人啊……快,打電話報警……到青石山……找趙鐵柱,找王長水……他們的親人被綁架了。”
那叫花子嚇了一跳,一下子把小輝抱的更緊:“后生,你醒醒,你醒醒啊,我就是王長水,是不是秀秀出事兒了,她們在哪兒,在哪兒啊。”
小輝只是淡淡吐出幾個字:“花冠營……一個紅薯窖里。”
王長水一聽,身l猛然傾倒,他嚎啕大哭起來。
沒錯,這叫花子就是王長水,他已經找了秀秀整整半年的時間。
半年前,王長水從秀秀家失蹤,踏上了尋妻之路。
他出來尋找秀秀的事兒沒有跟任何人說,幾個孩子去看望他的時侯,才知道他消失了。
開始的時侯,王長水是圍著z市尋找,把z市踅摸了一遍,包括四周的幾個村子。
他覺得秀秀跟小鳳走的并不遠,因為張二蛋跟孫國明挾持他們的時侯,各大報紙頭條還有電視臺都有他們的照片。
坐火車離開是不可能的,他們根本買不上票,坐汽車通樣人多眼雜,所以他們只能趁著夜色步行,而且旅館都沒法住。
只要自已尋找的方向正確,速度夠快,說不定會追上他們。
將z市里里外外搜尋一遍以后,王長水就灰心了一半,因為任憑他怎么尋找,這四個人跟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就是看不到蹤影。
王長水沒辦法,最后只好擴大了搜索范圍,把目標瞄準了距離z市三百多里的h市。
那時侯,他身上的錢已經花完了,鞋子也破了。王長水就赤著腳趕路,餓了跟人家討口飯,渴了就喝自來水。
王長水年紀大了,胡子拉碴,邋里邋遢。
一個乞丐,只要你不向路人要錢,人們就不會覺得你居心不良。
王長水只要干糧不要錢,所以大家很樂意施舍他。
h市跟z市一樣,都在蓬勃發展,一片繁榮景象。在這半年里,王長水尋遍了h市的角角落落,通樣沒有找到三個人的下落。最后他不得不把目標瞄準了h市四周的鄉村。
小輝碰到王長水純屬偶然,王長水討飯剛剛經過這里。也多虧了王長水良心發現,過來營救小輝,要不然所有的機會都會錯過。
當王長水聽到秀秀的下落,他渾濁的老眼里布記了眼淚,五個多月的時間沒有白費,心上人終于有了消息。
小輝已經暈死了過去,王長水抱著他呼喊:“后生,你咋了?醒醒,醒醒啊,我就是王長水。”
他慌亂地不行,一邊幫著小輝包扎一邊喃喃自語:“怎么辦?該怎么辦,鐵柱,你個兔崽子在哪兒?該怎么聯系你?對了,電話,趕緊找電話,打回到青石山,讓鐵柱來救秀秀。”
王長水想起了打電話,可這里是半路,那里有什么電話?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