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打開,趙鐵柱就站在外面,一臉的沉默。
“呀,鐵柱啊,半夜三更你怎么來了?”
趙鐵柱說:“肖叔叔,俺嬸子不在了,我怕你難過,過來看看,慰問一下。”
趙鐵柱說這樣的話一點也不過分,無論怎么說,肖建娘的死跟王長水脫不了干系。
趙鐵柱作為家屬,對肖局長表示慰問,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鐵柱是青石山的頂梁柱子,也是王長水家的頂梁柱子,他不出面就沒人出面了。
肖局長的臉色立刻變得很痛苦,說:“那你進來吧。”
趙鐵柱閃身進屋,也不客氣,坐在了沙發上。
他跟肖博達不是一般的熟悉,兩個人相識十五年了,從前不止一次喝過酒。而且荷花還曾經是肖建的媳婦。他們兩個是連襟。大家是親戚關系。
按照輩分,肖博達是長輩,趙鐵柱是后輩。
肖博達趕緊拿煙,倒茶招待趙鐵柱。
鐵柱說:“肖叔叔,俺嬸子的死,我表示萬分的悲痛,也表示萬分的愧疚。希望你不要難過,要化悲痛為食量,別在痛苦中糾結。”
肖博達嘆口氣說:“哎,人都死了,怎么哭也不會活,難過是一定的,但我最希望看到的是,兇手早日伏法,給我老伴一個交代。希望趕緊判處王長水死刑。”
現在,兩個人的心已經背道而馳,成為了對手和敵人,肖博達希望王長水死,而趙鐵柱則希望王長水活。
但是表面依然要保持克制和冷靜。
趙鐵柱說:“肖叔叔,我今天來主要是了解一下情況,你確定俺嬸子的死,跟我爹王長水有關?這里不會有什么誤會吧?”
肖博達一聽有點生氣,怒道:“趙鐵柱你什么意思?你以為我會冤枉他?我親眼看到的還會有假?”
趙鐵柱說:“肖叔叔,您別生氣,別人我不了解,我岳父王長水這個人,我最了解了,他這人是作風不檢點,可是說到殺人,你借他倆膽子也不敢。
我希望你將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我。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蹊蹺,我不想冤枉好人,也不想讓壞人逍遙法外。”
肖博達仔細回憶了一下那天的情景,說:“那天王長水來我家讓客,我好酒好菜招待他。可是那天我喝醉了,王長水也喝醉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侯,首先聞到一股子血腥味,那股味道是從王長水的屋子里傳來的。
我推開房間以后,發現我媳婦就在王長水的屋子里,他們兩個都沒穿衣服,我的媳婦已經死了,屋子里到處是血。
她的腦后被人砸出一個窟窿,是用酒瓶子砸的,而那酒瓶子就在王長水的手里。
當時我嚇壞了,趕緊報警,警局的通事趕來,在酒瓶子上只發現了王長水的指紋,不是他還有誰?”
趙鐵柱微微一笑,問:“也就是說,你進屋子的時侯,俺嬸子已經死在了王長水的身上?對不對?”
肖博達說:“對,一定是他垂涎我媳婦,但是我媳婦不肯,于是王長水就殺人滅口。”
趙鐵柱說:“好精妙的推理,表面上看來,的確是這樣的,但是肖叔叔,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一下。”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