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筆,走了出去,開口喊住他問道:“端端,你怎么在拖地?你爸媽呢?”
端端停下手中動作,原本警惕的神情在看到是沈初曉后便松懈了下來。
“爸爸帶著媽媽和一個叔叔去醫院了,爸爸說我過去也幫不上忙,就找了這里的清潔工阿姨,讓她帶著我幫忙干點活。”端端條理清晰地回道。
“嗯,端端這地拖得真干凈,那我就不打擾端端干活了。”沈初曉說完后回到自己的工位上,用最快的時間把工作日志寫好,又抄起了管理辦法。
因為趕時間的緣故,字跡比以前抄得更加潦草了,好在速度上來了,這邊才剛抄完,陸建安就過來上班了。
沈初曉高興地整理好所有的罰抄,重重地拍在了陸建安的辦公桌上。
“陸哥,我抄好了,今天可以跟你一起出外勤了吧?”帶著幾分得意的聲音在工作間里響起。
陸建安粗略地翻看了一下,面無表情地說道:“字跡太潦草了。”
“那我下次寫端正一點。”生怕他讓自己重抄,沈初曉連忙帶著幾分狗腿的語氣說道。
“還想有下次,你這老毛病要是改不掉,我遲早辭了你。”陸建安忍不住又給了她一個口頭警告。
“這不現在有你看著嗎?我就是想犯錯也沒機會呀!早上我還跟林哥說了,跟著你做事真的能夠學到好多東西。”經過了這兩天真正的相處,沈初曉發現陸建安和趙站長一樣,其實都是表面吼得很厲害的紙老虎。
“走吧!咱們去昨天晚上那個地方看看。”陸建安說完拿起桌上的車鑰匙,轉身便出了工作間。
沈初曉連忙跟上,經過了二十幾分鐘車程,車子再次停在了昨天晚上停車的地方。
因為白天光線充足的原因,一眼就能看到前方的那一座小橋,甚至還能看清楚橋下的帳篷。
沈初曉跟著陸建安沿著河邊的茅草小道,徑直往橋洞的方向走去。
還沒走到橋洞,就看到了帳篷外,左右各擺著兩個小花盆,花盆里,毛茸茸的仙人球長勢正好,仿佛置身在春天一樣。
順著帳篷外面的石階往下看,在最下面一層石階上,一個身穿棉大衣頭發灰白的老者,手執一根纖細的長竹竿,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下方的河面垂釣,他身旁放著一個年代感十足的大花瓷盆,盆里裝著小半盆水,里面卻沒有魚,看來今天的魚鉤還沒有開張。
沈初曉掀開帳篷門簾的一角,果然看到了一張不小于1.5米的席夢思床墊,床墊上還鋪著一層厚重的毛毯,一張素白色的蠶絲被整整齊齊地折疊著放在枕頭的位置上,靠著枕頭旁邊,還擺放著一張紅漆小木凳,凳子上有兩個喝光了的啤酒瓶。
“沒值錢的東西,不用看了。”老者回頭看了一眼他們大聲說道。
“老人家,是你住在這里嗎?”沈初曉有些不好意思地拉上門簾,開口問道。
“是的,這個位置不錯,清靜,釣魚也很方便,風吹不著,雨淋不著,你們可別想著來搶。”老人家頭也不回地說道。
陸建安走下石階,坐在了老人旁邊,看了一眼那空著的水盆,笑著說道:“看來這里魚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