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弄的?”沈初曉可以明顯的看出來這不是普通的傷痕,因為上面還有一些未消水泡,不是燙傷就是燒傷。
“一壺剛燒開的開水,就這么倒下去的,褲子和腿上的肉連成一片,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跳進河里泡著。
可他們還不愿放過我,追著出來想要弄死我,我就只能一路逃,一路跑,我不知道我要跑到哪里去,我只想跑到一個他們找不到的地方。
可我的腿太痛了,我雖然在垃圾桶里撿過一些比較厚的褲子,但我就不敢換,我怕換了褲子后,腿上的燙傷會感染得更加嚴重。”
“你一直沒用藥嗎?”沈初曉心痛不已地問道。
“我沒錢,不敢去醫院,但我認識治療燙傷的草藥,遇上的時候我就撥幾根嚼碎了敷在上面,如果不是因為天氣太冷,應該會恢復的更好。”石幺妹盲目地看著大腿上的傷口,小聲說道。
“這叫恢復的好,上面這一塊肉皮都快腐爛了,不行,不能再等肖醫生上班了,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急診處理,咱們現在就走。”
沈初曉說完想要伸手去拉她,又怕觸碰到她痛的地方,只能站在她面前,等著她。
石幺妹搖了搖頭:“我不去,我沒錢,我明天再去找點草藥,再敷上個三五次,就能好起來了。”
“你這個已經不是草藥能夠解決的問題,咱們趕快去醫院做清創處理,等包扎好后,你就可以換厚的褲子了。
你放心,你現在已經進入了救助站,你去醫院的所有花銷,都是由我們救助站支出的。”沈初曉急得就像是上熱鍋了的螞蟻,恨不得能夠直接將她扛著走。
“我們非親非故,你為什么要這樣幫我?”石幺妹緩緩地將褲腳放下,布料和傷口重新磨合疼得她五官都快要變形了。
“我的工作就是要幫助像你這樣的弱勢群體呀!走吧,咱們現在就去急診。”沈初曉不敢再伸手拉她了,而是將手輕輕地搭在她手腕上,跟著她的步伐往外走去。
“這是要去哪里?”昏昏欲睡的蘇策聽到動靜,抬起頭來望著她們問道。
“她身上有傷,需要馬上去醫院處理。”沈初曉指了指她受傷的右腿。
蘇策小聲問道:“很嚴重嗎?”
“褲子都套不上去,你說嚴不嚴重?”沈初曉回道。
“我陪你們去,一會兒跟門衛說一聲,其他就做專員回來讓他們先自己做好登記,照著登記表的順序安排房間就行。”
蘇策說完從登機臺后面走了出來,再次開口問道:“是什么傷?”
“燙傷”沈初曉回道。
“我來開車,我知道這附近醫院哪一家的急診對燙傷最擅長。”蘇策從沈初曉手中接過車鑰匙,率先出門熱車去了。
等到沈初曉她們都上了車,蘇策把車開到門衛處,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隨著大門打開,車子向著醫院方向疾馳而去。
沈初曉看著醫生用剪刀將她褲子剪開,用生理鹽水給她清洗傷口,明顯可以看到她疼得手腳都在發抖,卻硬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隨著腐爛的肉慢慢地被清理,開始露出了血淋淋的一片。
“什么時候燙傷的?”醫生小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