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角,轉身準備回房。
剛走到門口,卻撞上了一堵堅實的胸膛。
熟悉的檀木香混著淡淡的血腥味,瞬間將她包圍。
她猛地抬頭,對上凌晏澤深邃的眼眸。
他眼中的復雜情緒讓她心頭一顫,曾經的甜蜜與如今的痛苦交織在一起,像一把鈍刀,一下一下地割著她的心。
他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色,眼圈下的烏青,薄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卻又咽了回去。
姜綰歌的心猛地一沉,一股酸澀的滋味涌上心頭。
她迅速別開眼,冷聲道:“讓開。”
凌晏澤卻沒有動,他伸出手,似乎想要觸碰她的臉頰,卻又在半空中停住。
他指尖微微顫抖,仿佛在壓抑著某種強烈的情緒。
姜綰歌的心跳驟然加快,她幾乎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溫度。
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將翻涌的情緒壓了下去。
“凌晏澤,”她睜開眼,語氣冰冷,“你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凌晏澤的手僵在半空中,他看著她決絕的眼神,眼中的復雜情緒更甚。
他緩緩收回手,聲音低沉得幾乎聽不見,“綰歌……”
姜綰歌沒有理會他,徑直繞過他,走進了府內。
她的腳步有些踉蹌,但她強迫自己挺直了脊背,不讓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
凌晏澤站在原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他張了張嘴,最終卻什么也沒說。
他緩緩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將軍府的大門緩緩關上,將兩人隔絕在兩個世界。
姜綰歌沒有像往常一樣對凌晏澤怒目而視,反而平靜下來,她定定地看著他,語氣帶著一絲探尋,“你既然來了,想必也知道一些內情,告訴我,是誰在背后操縱這一切?”
凌晏澤他沉默片刻,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如古鐘,“我只知道,有人在京郊的舊礦場私自煉制兵器,這事,戶部尚書或許知情。”
舊礦場,兵器,戶部尚書!
姜綰歌心中一震,這些看似無關的線索,在凌晏澤的話語中串聯起來,形成一張巨大的陰謀之網。
她原本以為僅僅是杜丞相一派的打壓,現在看來,背后隱藏的勢力遠比她想象的要復雜。
她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凌晏澤,眼中充滿了探究,“你為什么告訴我這些?”
凌晏澤沒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著她,眼神復雜難辨。
姜綰歌沒有再追問她轉身走到書桌邊,迅速翻閱著舊檔,她如饑似渴地搜尋著,指尖劃過泛黃的紙頁,發出沙沙的聲響。
突然,她在一堆不起眼的信件中,發現了一封落款為“戶部司倉”的密信,信中提及與“京郊礦場”的交易細節,以及涉及到的朝廷官員的代號。
姜綰歌的心跳驟然加快,她緊緊地攥住信紙,指尖微微顫抖,一股難以喻的興奮感涌上心頭。
這封信,就是扳倒敵人的關鍵!
她放下信,抬頭望向窗外,夕陽的余暉已經散去,夜幕緩緩降臨。
她的眼神堅定如磐石,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然而,就在這時,府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家仆跑進來,氣喘吁吁地說道,“小姐!不好了,有人在銷毀城外的賬簿,好像是礦場那邊的!”
姜綰歌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猛地站起身,眼底閃過一絲決絕,必須立刻阻止他們!
她看向門口,冰冷的聲音如同寒刃,“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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