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這番話真是痛快淋漓。我差點忍不住起身鼓掌。
面對風云變幻、嚴峻復雜的世界局勢,幸運的是,我們還有這樣一群人,他們始終堅守著底線,永遠忠誠于祖國和人民,中華的脊梁才得以堅韌,挺立至今。
“師傅,您一個人在醫院躺著,還得天天看這些糟心玩意兒,一定很無聊吧?”我問道,“您要覺得無聊,在您回京之前,我每天都來陪您嘮嘮。畢竟在西海,我可是您唯一的‘家屬’。”
“你專案這么忙,就不用特意跑來醫院看我啦。我只是暫時回京治療,又不是咱倆從此永別了,別鬧得這么傷感,時光陰。下次來京辦事,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再請你吃飯。”齊朝暮掰著手指頭,數著說,“況且我一人也不無聊。我每天看看花兒,看看白云,看看墻,都挺好。”
“花草給人希望,白云給人自由,墻......墻有什么好看的?面壁思過嗎?你也不怕碰扁了鼻子。”我半開玩笑地問道。
“面壁,也是一種修行。”齊朝暮跟個老和尚似的,緩緩轉頭,看向一面空墻,“當你注視著一面白墻,一片純潔無瑕。你的視線往往無處安放。因為你很難在這片空白中找到一個焦點,你只能自我設定一個界限,告訴自己,‘那里有一面墻’。殊不知,這種心理‘設限’會逐漸束縛你的眼界。如果我們從不給自己‘設限’,或許就能更輕松地洞穿這面墻的實質。”
我聽得一頭霧水:“您的意思是,如果我們不自我‘設限’,就可以擁有超能力?擁有透視眼?”
“如果我們不給自己‘設限’,就能克服無形的障礙,超越眼前的困境。”齊朝暮定定地看著我說。
“......師傅,我聽不懂。”
“別急,以后慢慢就懂了。”師傅閉上眼睛,笑著說,“我老了。但你還年輕,前面的路還很長。”
雖然我不知道他一個三四十歲的年富力強的中年同志到底哪里老了,我還是沒再打擾他老人家的休息。識趣地靜靜離開,輕輕帶上病房門。
一走出醫院,我就接到了一個視頻電話:“喂?”
“光陰,你在哪兒呢?”對面是鄭弈。他穿著一身警服,神色嚴肅,緊盯我身后的醫院大樓問,“你在醫院?”
“是,我在西海市醫院。探望我師傅來了。”我隨口編個理由,“他最近身體抱恙,可能累著了,要提前回京。”
“光陰,別騙我了!你師傅是被間諜打傷的,對不對?”鄭弈開門見山地問。
我的手腕一僵。整件事情我一直瞞著鄭弈,他是怎么知道的?
“誰告訴你的?”
“我剛剛接到一個境外電話,對方自稱是個間諜,已經把你們專案所有情況都告訴我了。”鄭弈一口氣說完。
竟然又冒出來一個間諜!真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但更讓我好奇的是,這年頭,間諜是什么很值得炫耀的職業嗎?怎么他們都這么喜歡自報家門,都這么囂張?
視頻里,鄭弈焦躁地起身,讓我看到了他身后的警旗背景:“我現在就在你們西海市局呢,剛才我已經把手機交給技術人員處理了,看他們能不能追蹤到這個電話的具體ip。”
我嚴肅地提醒鄭弈:“你應該先向上級匯報。最近也要特別小心,他們把專案的事告訴你,恐怕是想把你牽扯進來。”
“晚了。”鄭弈搖頭,“那間諜告訴我說,他想要我們吳省東山市出土的1號青銅卣,威脅我在24小時內從博物館取出交給他。否則,他同伙將在吳州發動炸彈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