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議論紛紛。
“可不是,這需要多么熟練的手法,才能將軟管植入大腦內,還不傷及大腦分毫?”
“葛老教授是腦科史詩級專家,葛老教授都沒把握,還有誰有把握?”
“就算是天才少年戰深,也需要磨個五年,才有這樣的級別吧?”
蘇俏卻道:“我有!”
前世她和戰深從超導可視人蓅的啟發下,開創了超導可視腦置管手術,解決了許多腦科疾病,被譽為業內的天才醫學博士。
這手術,她做了不下百次,小菜一碟。
可、誰會信她?
眾人打量著她小小的身板,皆是冷笑:
“小伙子,謙虛點,別吹牛,回去吃飯吧,你作業寫完了嗎?”
“創意倒是不錯,我們有空會好好研究看看的。”
“走吧走吧,別再耽誤我們忙正事了。”
所有人都不信,也不想再理會她。
這時,張兵大步跑來說:“蔣總醒了!”
一行人立即朝著手術室走去。
在外室區,蔣總躺在小小的病床上,臉色十分蒼白。
看到眾人來,他問:“我這病怎么樣了?”
“蔣總,你的病情惡化得十分快,并且囊蟲的位置十分刁鉆,目前你有兩個選擇。
第一,保守治療,應該能正常生活一年。
第二,開顱手術,但手術后遺癥、可能是弱智、可能是癱瘓、可能是失明等任何其中一種,也有可能是疊加。”葛老教授專業道。
蔣總身體倏地一僵,“就沒有一丁點好的可能?”
葛老教授和眾人都沒有說話。
蔣總身體都在顫抖,一年……一年后他就會死……
可如果接受開顱手術,后果就是變成癱瘓、或者神經失常……
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是他能接受的。
跟在蔣總身邊的特助張兵雙眼通紅,他問:
“剛才那個少年呢?他人在哪兒?他不是說有辦法嗎?”
“他的確有辦法,但他說的辦法前所未聞,從未有人實踐過,風險極其大。”葛老教授道。
主任也嘆息,“我本來還信他幾分,但她提出的方案需要極高的醫學造詣才能完成,目前葛老教授都沒有這個把握。”
“什么少年?”蔣總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問。
張兵把之前發生的一切都說了下。
蔣總眸子里瞬間升騰起一抹光亮,“我要見他!”
能一眼看出他的病情惡化,知曉蟲子進入中樞神經,并且一根銀針控制住囊蟲的人,怎么可能是什么等閑之輩?
他莫名地有種感覺,總覺得這人能救他。
只是,當張兵將人帶進來時,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眼前的少年太稚嫩了,稚嫩得簡直不像話。
頂破天十七八歲,頂破天高中畢業。
這種人,怎么可能有超越葛老教授的技術?
葛老教授道:“蔣總,我沒有騙你吧,你認為這少年能把微軟管放入你的大腦中,不傷及你的任何大腦組織?”
這需要至少五年的臨床經驗,眼前這個少年怎么可能……
蔣總只覺得好不容易抓住的一根稻草,就那么“嚓”的一聲斷裂了。
他沉沉嘆了口氣,“帶他走吧,給他一萬元,至少他讓我撐到了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