挗這年頭還沒有什么快遞,主要以郵政為主。
快遞點不遠處的一個巷子里,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靜靜停著,宛若一頭蟄伏的野獸。
蘇俏從另一邊走來,并沒有注意。
她徑直走進去,對快遞小哥說:
“我取一下戰深老婆的快遞。”
快遞小哥打量地看了“他”兩眼,目光中寫滿了幾個字:這娃沒救了。
一個女生還能理解,yy戰深很正常,可這年頭,一個小青年都開始yy戰深了?戰深男女通吃?
他拿過柜臺上放好的一箱子東西遞給她,口吻打趣地道:
“戰深老婆,簽收一下。”
蘇俏倒是一臉淡漠尋常,嘴角還有了絲絲淺笑。
就算聽著別人這么喊她,她也覺得滿足。
快速簽了字后,她抱著一個大箱子往外走。
不遠處的林肯車上,司機道:
“戰爺,有人取走了那個箱子。”
一直閉目養神的戰爵,睜開了那雙深沉銳利的眼睛,宛若九月蒼空遨游的雄鷹。
他噙著不遠處那抹小小的身影,眉心微皺。
是個少年?不是說是女的?
不過也無礙。
“先把人請過來!”
“是。”車外的特助點頭,快速下車走過去。
蘇俏剛走了幾步,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忽然走到她跟前,攔住她的去路道:
“你好,我家戰爺有請。”
說著,便朝著蘇俏做出請的動作,周身都透著一種強勢、命令。
蘇俏看到他,眸子倏地一深。
是戰爵的特助,秦九。
前世,秦九沒少為戰爵做盡喪盡天良的事,可以說戰爵的吩咐,全都是他完成的,秦九還不止一次暗殺過她和戰深。
沒想到才來錦城不久,這么快就見面了?
蘇俏看著手中的快遞盒,轉念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緣由。
一定是林冉透露了她的信息,還好她今天做了偽裝。
她冷笑問:“你家戰爺算哪根蔥?他請我我就去?”
秦九臉色一青,鐵冷著臉道:
“戰爺的確不是哪根蔥,他是整個錦城的主宰者,戰爵,戰三爺。”
話語里透著與生俱來的優越感,他還加重了“戰三爺”三個字。
在錦城誰人不知戰爵的名號?即便是黑白兩道聽了他的名字,全都得繞道走。
本以為眼前的少年會改變態度,誰想,蘇俏卻“呵”了一聲。
“我還是你大爺呢,不去。”
說完,她抱著箱子徑直從秦九身邊撞過。
秦九被撞得退了一步,難以置信地看向蘇俏。
這個毛頭小子,竟然連戰三爺都不怕?還拽成這樣?
世界上,竟然有連戰三爺都不怕的人?
這一恍惚,蘇俏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戰戰兢兢地走回車前,低下頭道:
“三爺,對不起,沒請到他,他不來……”
戰爵銳利的眸子瞬間淬冰,冷得宛若冰錐。
他薄唇輕啟:“提了我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