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俏眉心瞬間一擰,看來楚寧是到了最后關頭,無所不用其極。
以楚寧的性格,恐怕真會對周小小動手。
她對周母道:“你放心,我這就過去。”
“蘇俏,可是你怎么辦?她肯定會傷害你的,她還說倘若你報警或者帶其他的人,就會直接對小小動手,嗚嗚,我好擔心啊!”周母擔憂得都快哭了出來。
蘇俏已經起身走到玄關處換鞋,她安撫:“放心,你等著便是,人我會平平安安地救回來。”
說完,她掛斷電話。
程天從廚房出來,恰巧見到蘇俏要走,瞬間皺眉問:
“蘇俏,你要去哪兒?馬上就要吃飯了啊。”
“出了一點事,我得先出去一趟,這個卡號給你,如果你有空,記得把錢轉到這個賬戶上,盡快為好。”蘇俏寫了個卡號遞給他。
程天接過,卻是道:“不行,你欠我一頓飯,必須得等你回來,接受我隆重的道謝后才行,不然我這心里不踏實。
而且像你這種大忙人一走,以后怕是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了。”
“那也行吧。”
蘇俏也沒拒絕,快速走了出去。
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楚寧的性格,楚寧為達目的向來不擇手段,和戰爵是一類人。
周小小在他們手里,肯定會受傷。
她暫時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打了車前往北倉庫。
北倉庫是錦城北邊一個廢棄的舊倉庫,生長在荒草叢中,常有蟒蛇怪蟲等,以至于沒有人敢涉足,荒無人煙。
雖然知道這一去肯定危險萬分,但合同里有一條規定:
不管遇到任何問題、任何困難,絕不能求助戰深,否則就算挑戰失敗。而戰深若是主動插手的話,也判定失敗。在這十天時間,兩人也絕不能碰面,接近兩米的距離都算輸!
所以蘇俏壓根不敢讓戰深知道,一路上都在思考著等會兒的破解之法。
車子在城北偏僻的地帶停下,蘇俏下了車,循著小路往廢棄倉庫走去。
倉庫坐落在一條偏僻的小河邊,隔得遠遠的,蘇俏就看到幾個人坐在河邊垂釣,旁邊還生了個火堆,一副野炊的模樣。
她走過去,立即有人上前來搜她的身。
礙于周小小在他們手上,她暫時也不敢反抗。
這一搜,把她隨身攜帶的匕首、還有一包藥粉等全數搜了起來,連她的手機也搜走了。
直到確定她身上沒有東西時,男人才道:“過去吧。”
蘇俏走向河邊,徑直問:“周小小呢!”
坐在河邊的刀疤男伸手指了指水中央。
蘇俏這一看過去,才發現周小小站在水里,人是蹲在里面的,全身都濕透了,在她旁邊還有一個裝魚的水桶。
她眉心緊擰,“你們到底想玩什么花樣?”
“小小和我們是朋友,一同出來野炊,她負責幫我們抓魚,不小心失足落水淹死,蘇老板覺得這說辭怎么樣?”刀疤男冷笑著問。
蘇俏“呵”了一聲,“漏洞百出!周母還活著,周母可以指證你們!”
“是么?看來蘇老板也沒有傳說中那么聰明嘛,這一切可都是周母應許的。
為了一千萬,她已經答應我們把周小小的命賣給我們了。即便出了事,她也絕不會追究!”刀疤男道。
蘇俏面色黑沉下來,所以這一切都是算計?是周母刻意誘導她來的?周母竟然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