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唐眉心倏地一皺,連忙大步走過去蹲下,扶著他焦急的擰眉:
“容鱗!怎么了!”
容鱗捂著自己的手臂,痛苦得五官緊緊擰起,額頭的青筋也暴跳,顯然十分痛苦。
蘇俏上前將他的衣袖輕輕挽起,就見他手臂上長了滿滿一排魚鱗狀的物質,不過是黑色的。
在陽光下,魚鱗有開裂的模樣,有血絲滲透出來。
這是發病了!
戰深也走了過來,他沉穩吩咐:
“立即抱他去屋子里陰涼的地方,蘇俏,你跟我來配藥。”
“好。”
蘇俏起身,對容鱗和云唐吩咐:
“別急,我們很快就回來!一定能緩解他的痛苦!”
云唐輕“嗯”一聲,立即將樹下的容鱗抱了起來,大步往房間走。
柳樹下雖然足夠陰涼,但是依舊有陽光滲透下來。
魚鱗狀最大的問題就是皮膚會極度干裂疼痛,如同活活被火燒。
而且一旦發作,會疼痛無比。
容鱗此刻徹底失去了意識般,只有疼痛折磨著他。
被抱到陰涼的躺椅上坐著,他也抱著自己痛苦地蜷縮著,全身的青筋暴了起來。
旁邊的云唐眉心緊皺,俊冷的臉上滿是焦急。
每次發病時,他只能這么干看著,至少要看他發作一個小時……
這樣的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是盡頭,什么時候才能看他好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約莫過了整整半個小時,蘇俏和戰深還沒回來。
而容鱗已經痛得虛弱無比,全身都被汗水浸濕,似乎隨時會暈厥過去。
他眉心擰起,再也忍不住,索性站起身,抱起容鱗便往外走。
邊走邊說:“再忍忍,我送你去醫院。”
醫院有止痛針、還可以輸麻醉,可以緩解他所有的病痛。
薄書淑卻快步走來,阻止道:
“小唐,你再等等,小俏和阿深他們肯定很快就來,他們說過他這病不能止痛……”
“不能止痛,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他痛苦?”云唐冷冷反問了句,直接邁步離開。
薄書淑也心疼得緊,那么美好的一個少年,怎么會患了這種病。
小俏和戰深他們怎么還不來……
眼看著云唐就要抱著容鱗走出柳園時,蘇俏近乎百米沖刺般奔了過來,她攔住云唐道:
“等……等等,快讓他躺下,給他上藥……”
在她手里,端著一碗白色的藥。
“不必了。”云唐擦過她就往外走。
就一小碗藥,怎么可能能止痛,已經讓容鱗疼了這么久,絕不能再耽擱了。
蘇俏看著他清冷的背影,擰眉道:
“難道你沒發現、每次他輸液后、雖然疼痛能緩解,但是皮膚情況更為糟糕,魚鱗也會有蔓延趨勢?”
云唐腳步微微頓了頓,可看著懷里痛苦的容鱗,他眉心擰了擰,冷聲道:
“那又如何,在沒法根治他病情之前,只要讓他活得開心就行!總比聽由你們的話讓他備受折磨好!”
話語格外冰冷,還帶著些許的怨氣。
他毫不留情地邁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