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南雖然不怎么玩飛鏢,但是他是傅家人,每年少不了許多應酬。
而錦城的貴公子們相處應酬,就那么幾種娛樂方式,所以他扔出10分的成績,綽綽有余。
他在結束考核后,兩耳不聞窗外事地去了音樂室練習吉他。
以至于即便蘇俏上臺領獎,他也恰巧完美錯過。
蘇淺在到了音樂系所在的班級看了一圈后,壓根沒看到人,她打聽后,才往練習樓走去。
帝大的練習樓足有十幾層高,涵蓋了各種練習室,而且每個練習室都是高效隔音,以至于整棟樓安安靜靜的。
蘇淺根據路引牌,到了三樓的音樂練習室。
透過玻璃窗,就見教室里,傅淮南正坐在窗前,腿上放著吉他,在靜靜地彈著。
有風吹動,他旁邊的米色紗簾微微飄動,襯得他更加溫潤如玉,宛若夢境中才會出現的王子。
蘇淺瞬間就看得入了神,同時心里升騰起濃濃的嫉妒、不悅。
這么優秀的男生,為什么當初會喜歡蘇俏那種丑八怪?
現在還耿耿于懷當年的事,對她冷冷語,擺明是還沒有忘記蘇俏。
蘇俏那種無情無義又冷血的人,憑什么被這么優秀的男生記掛著?
她有千百個不愿意、不想讓傅淮南知道蘇俏的存在,可是對方可給她整整十萬啊!
有了十萬,她干什么都舒服。
況且,她寧愿蘇俏嫁給傅淮南這種一般般的人,也不希望蘇俏嫁給戰深那種高高在上、名聲大噪的大人物。
想了想,她終究還是抬起手,敲了敲教室的門。
原本彈吉他的傅淮南忽然被敲門聲打斷,他回頭,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到了蘇淺。
瞬間,原本好好的心情,像是看到了一只蒼蠅飛過,心頭作嘔。
又是她,這個矯情又心思惡毒的女生,她又來做什么?
傅淮南想到她當年害得他和蘇俏備受世俗的冷眼,再沒有練習的心情,不悅地收了吉他,邁步就往外走。
蘇淺看到他開門,嘴角立即勾起柔美的笑:“傅淮……”
可名字還沒喊完,傅淮南已經從她身邊擦肩而過,徑直離開。
那姿態,宛若半眼也不想看到她,周身都是淡漠的冰冷。
蘇淺整個人僵在原地,臉色又青又紅。
還從沒有哪個男生會這么對她!傅淮南是第一個!
她到底比蘇俏差在哪兒?至于這么對她?
慪了一肚子的火,她終于是忍不住,沖著傅淮南的背影喊:
“傅淮南,我來找你,只是想告訴你,帝大的蘇俏就是江寧縣的蘇俏,她也考上帝大了,現在正在檔案室等你!”
傅淮南原本決絕的腳步瞬間頓住,瞳孔微微一縮。
蘇俏就是江寧縣的蘇俏?就是他一直記掛在心里的女孩?
可……怎么可能?學校里的蘇俏,她不是風云人物、處處強勢么?
記憶里的蘇俏,她不是這個樣子……
蘇淺見他停住了腳步,上前解釋:
“現在的蘇俏的確變化很大,但是人都是會變的,好幾年的時間,她忽然變得連我們這些親人都不認識。
你若是不信的話,去檔案室親眼看看她,就知道我有沒有騙你。”
聲音肯定而勸導。
傅淮南忽然覺得胸腔里涌起一陣陣許久未曾有過的悸動,心跳也在不斷加速。
蘇俏在檔案室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