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深忽然想起之前在車上告訴她的話,當時他是希望她不要和她面臨問題,可現在在這種小事上,她竟然用這句話來反將他?
他將她放在床上,拿來毛巾替她擦干凈腳,又拉起被子裹住她。
最后,他坐在床邊,嚴肅地凝著她說:
“蘇俏,記住,不管什么時候,別傷害你自己。”
“那老公還去書房么?”蘇俏直勾勾地看著他問。
那口吻恍若是在說、他再去書房,她還是會那樣子去找他。
戰深原本一肚子火,其實在看到她小小的身板時光著腳站在跟前時,早已經消失得干干凈凈。
現在更是滿腦子都擔心她的腳凍著,哪兒還記得之前在氣什么。
聽她這么說,他才板著臉道:“下不為例!”
“好。”
蘇俏拉著他再次躺在床上,并且將燈關了。
屋子里瞬間一片漆黑。
她依偎在他懷里,還是解釋說:
“其實我只是想和你毫無一丁點保留、真正屬于彼此而已。”
戰深眸色深了深。
她之前說那些話只是激將法,現在她卻是難得的認真,認真到他也不得不認真起來。
毫無一丁點保留?
他又何嘗不想。
想要她不是一天兩天,但她來錦城后這么久,喂了她這么久,她竟然還沒有一丁點的長胖。
而且一番軍訓下來,她似乎又瘦了許多許多。
摟在懷里,和他昂藏的身軀比起來,她真的像是一只小貓咪。
手下的小腰更是細得不盈盈一握,仿若稍微用點點力就會斷掉。
他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頭,“再等等,翻了年再看。”
今年她十八歲,明年她十九歲。
一整個冬天下來,養膘的季節,總能將她養胖一點點。
蘇俏也怕自己再嚇著他或者氣著他,只能默默地應下。
明年……但愿剩下的這幾個月里,沒有任何事故。
現在最有威脅的,就是天機老人。
想到什么,她對戰深說:“我明天開始還是住校,不回來了。”
戰深眼皮子一跳,不回來了?住校?
“你生氣了?”
“沒有,我就是……”
就是想待著學校檔案室里,多花點時間找資料而已。
這三天里干等著,也不是辦法,只會讓她越來越急躁。
蘇俏卻不能說出這借口,變得有些猶豫。
而她這猶豫,在戰深聽來,就是生氣了。
因為他不睡她、所以她寧愿去學校?
學校那么冷冰冰的宿舍,有什么好的?
可是轉念一想,回來以后他也和她鬧了矛盾,還不滿足她的要求,似乎也沒多大區別……
戰深眉心忽然擰了起來,面色擔憂、凝重。
他還是闖禍了,把老婆罵跑了?
許久過后,他忽然松開緊摟著蘇俏的腰,平躺著、雙手也自然展開。
他說:“想做什么,隨你。”
“啊?”蘇俏有些懵。
不是在談論住校的問題,戰深怎么忽然變成了一副予以允求任她采擷的樣子?
幸福似乎來得有些突然……
a